安珀抬起眼，有些怔楞地看著他。
楚霽唇邊帶著那一點笑，上前兩步，像是之前同安珀講這些年氣泡壘裏的變化那樣，緩聲說了下去：“博士，氣泡壘的高層或許的確如您記憶中那樣，自私、卑鄙、短視，比起人類的未來，更在意自己手中那點虛無縹緲的權勢。
“但是——”他話音一轉，“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
“我的老師，弗裏德姆·榮森將軍，愿意以身殉道，用自己的命，去點燃民眾心中的火種；我的師母，白微塵醫生，在氣泡壘的地下城區開了十余年的‘黑診所’，富貴窮苦，變異與否，一視同仁；馮星曙，馮副主席，雖然手中沒有太多實權，卻一直在暗中為了氣泡壘裏的無數女性奔走，為了無數陷于苦難的人們奔走，暗中收集了不少中央氣泡壘主席濫用職權、以權謀私的證據……
“除了他們，還有無數我的戰友同袍，還有氣泡壘裏許許多多渴望著一個自由、明亮未來的居民。”
“博士，”楚霽的眼睛微微發燙，語氣卻始終不徐不疾，“我理解您對氣泡壘的寒心，我也知道，正是因為念著那一點舊情，所以很多話您都沒有開口說出來。但我還是想告訴您，現在的氣泡壘，并不是一個糟糕到無可救藥的氣泡壘，您曾經所相信的那些，也并非只能淪為妄想。”
安珀的眼眶慢慢紅了。
久遠到近乎褪色的記憶中，那一張張曾鮮明過的面孔，仿佛又再一次生動活泛起來。
她是少年天才，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已經取得過不少成就，成為了“不死鳥”計劃的核心成員。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并非沒有過滿懷意氣，畢生所求，不過是再次看到太陽升起。
……可是后來那些熾熱的火光，卻在高層的背刺和日覆一日地消磨中，一點點熄滅了。
老師、前輩、摯友……曾經懷抱著同一個夢想，一同篳路藍縷的同伴們一個個離她而去，火光燃盡后，最終只剩下一堆死灰。
——可如今，面前站著的這個年輕人，卻似乎想要將這一捧死灰覆燃。
安珀已經很老很老了，她這一生，自問曾經歷過巔峰低谷，也看過不少世事，時至今日，真正在意的東西，已經不剩幾樣。
曾經被迫擱置的“不死鳥”計劃，算是其中頭一件。
她看著一步之外的楚霽，她知道他曾是氣泡壘的指揮官，老師、母親先后死于非命；就連他自己，也曾被自己所守護的氣泡壘，判下過死刑。
可此時此刻，他俯首站在那裏，謙卑而認真，一雙漂亮的眼睛裏，尚有星火長燃。
讓她一時間想起了很多故人。
也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安珀嘴唇輕顫，一雙蒼老深陷的眼睛裏，第一次有了活水般的波動。
她看著楚霽，良久，問：“那你需要現在的我，去做什么呢？”
楚霽站在實驗室的燈光下，靜靜同她對視。那套塵封了數十年的模型就放在他們身側，他清了清嗓子，再開口時，手心裏浸出了一點汗：“安珀博士，我現在只有一個最為迫切的問題想要問您。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不久后的有一天，您能回到氣泡壘，繼續完成當年您的團隊所未競的偉業，氣泡壘的高層也愿意在最大程度上給予您支持和配合，如果一切都能以最理想的狀態發展下去，那么——
“四十七年前因為種種原因被迫叫停的‘不死鳥’計劃，是否還有哪怕那么一點點可能……
“最終迎來它實現的那一天？”
書友正在讀： 無我不歡 騷亂的式 薛亂 天上有棵愛情樹 住在5508yonge的女人 天師鬼祿 周東燁白菲閱讀 諸天從北帝開始 我的前任全是巨星 穿書影后寵上天 特工：從偽裝者開始選擇 三王妃不好惹 神級天賦 穿成反派的小奶貓 與黑蓮花魔尊HE了 可愛 今天的修羅場也很熱鬧 綠茶團寵她超能打[穿書] 滿級錦鯉在星際種田 笨蛋美人不會再愛了 蛇蝎不好惹：棄后也妖嬈 我種胡蘿卜養你 諸天最強主神 龍珠之撿屬性系統 宋三喜和蘇有容閱讀筆趣閣 顧惜厲慕辰 醫見傾心 蘇桃的性福生活_御宅屋 容我為你癡迷 師姐是個戀愛腦 以綜藝之名 我在忍界當地主 穿成炮灰女配要如何活命 秦浩東余笙 農場撿到喪尸皇后，我在末世暴富 庶女醫妃颯翻天 惡魔高官，通緝替身逃妻 誰的蓮燈，渡我今生 愛的失敗作 我不是學霸 他又野又慫 影帝每天都在撒糖 【綜漫】術式是讀心 晚安，方書喬[海紫苑] 冤冤相報 我就偷偷喜歡你 超級醫婿林炎 網游：我召喚神奇寶貝刷任務 瘋子酒 超級師尊 七零之我是男知青 星際第一種植師 毒后歸來 大國崛起1980 與繼父 軟軟（兄妹，獸世） 我在合歡宗挺好的 快穿NP系統之絕世名器 一見鐘情（高H） 倒計時自白書 借種求女（nph) 我跟你有仇嗎 天龍群芳譜 夏日螢火 我在漫威勸托尼相信科學 腹黑學弟來單挑 綜瓊瑤之王爺吉祥 穿書后成了偏執大佬的小可憐 海賊王之欲望系統 斗羅之我才是真正的氣運之子 喵，變身吧！ 末世王者榮耀 重生之傾誠若初 唯愛之心落 曦月的天界奇妙冒險【綜神話】 三千萬負婆的還債生涯 重生之老公是戲精 快穿女配她點滿了金手指 穿成炮灰皇子的男妻[穿書] 我能碎主角的氣運光環 [美攻]影重重 像憂傷一樣明媚 詭壽衣 事業批病美人又在裝嬌嗎 女主她不太對勁 唐穿媚娘的養生夫君 我的七個女神姐姐陸云葉傾城 流浪在南明 冥王纏婚：這個夜晚不太冷 愿你余生皆溫暖 我的貓來自未來 炙吻盛夏 蘇乘羽許南枝無敵醫仙 我重生以后 貪吻 蟲族之時間洪流 我的超市連接異世界后爆火了 錦繡小福妻 小玉偵探事務所2 圓橙 臨安亭 同桌是個體育生_御宅屋 精神病專家 穿越之武俠美女后宮傳奇 剛剛出獄，就被千億總裁拐進民政局 攝政王與小哭包 在黑暗中睜眼 入仕 戰錘：我乃帝國之錘 啟明星 穿越到古代，開啟開掛的人生 超級狂婿葉昊鄭漫兒 十三月的太陽 武大郎：我還是娶了潘金蓮（北宋：武大郎變成高富帥！） 長生武道：我有一只金蟬分身 一路颯歌 妖王的請帖 群鳥（1v2） 病嬌瘋批男主短篇合集 穿成女頻年代文里的男炮灰 你審美這么扭曲這樣真的好嗎！ 重生1999 七十年代再婚夫妻 快穿之每個位面我都很愛他 全世界都逼著我自戀 秦時明月之超級流氓 我欺軟怕硬，但會演（蟲族） 帶著倉庫回大唐，李二樂麻了 難逃掌心閱讀 軟萌甜妻：腹黑總裁，請克制！ 斗羅：聽勸后，我變成了神明！ 修仙大唐之問鼎滄溟 隱龍出淵 聽說你很喜歡我蘇瑾顧原笙 死遁后師尊他瘋了 好孕鮮妻，一胎生兩寶 強勢掠奪，秦少請自重 絕對雪域[高H/雙性/NP] 手握送病系統宋病 那個叫Y/N的天然呆妹加入141之后 李安安褚逸辰 入眠藥物 大佬歸來，薄夫人馬甲遍布全球 浮生半夢 撒旦的微笑 狗頭軍師的自我修養 我本無意稱霸精神病院[穿書] 被匹配度4.2%的下屬標記了 被我坑過的男主都重生了（快穿） 替身她身家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