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得商量。”
皇后眉頭一皺，移到皇帝身邊幫他捏著肩。
“皇上，晨兒他也是關心小六，今天這么大喜日子，你就別生氣了，我看啊，改明兒可以把這薛婉兒叫進宮，讓小六和她相處一番，再做打算。”
皇帝舒了一口氣，并沒有說話，似是默認了皇后的說法。但這種情況，也和直接賜婚沒差了。
樂師這才繼續奏樂，晚宴恢覆了原本喜慶的氛圍，只是席間的幾個皇子卻覺著有些味同嚼蠟。
晚宴結束后，任意也是準備回重華宮了。
宮裏燈火通明，他和幾個皇子并排走在路上，誰也沒開口。
任意思索半晌，終于是停下了腳步，其余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二皇兄，方才席間你沒必要那么說，父皇賜婚一事本就是無法拒絕的，我也不介意，你這樣還平白惹得父皇對你失望。”
任若晨捏緊了拳頭，他寧愿被賜婚的對象是自己。
他一想到任意會有自己的妃子，不知多少個夜晚會和那些妃子共赴云雨，他就無法理智。
“不，六皇弟，你是不同的。”
任意目光疑惑，他有什么不同？
他很廢？
任逾白第一個反應過來任若晨想說什么，他拉住了任若晨，以示警醒。
但任若晨哪裏會管任逾白的動作，他上前一步，直接就說出了那句憋了許多年的話。
他說，“我心悅你。”
任意有些懵，他環視一周，確定任若晨是在對著自己說話。
“你說，什么？”
“我說，我心悅你。”
任意下意識尬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擺出什么表情。
“二皇兄，別開玩笑了，我們可是兄弟...”
“不，你不是！我知道的，皇弟，不，你也不能算皇弟了，因為我們身上根本流的不是同源血...”
任若晨抓著任意的肩膀，眼神急切，他妄圖從任意眼中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靜，死一般的寂靜。
周圍沒一個人說話，他們看向任意的神色都帶著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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