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標會的前天晚上,許陸還是加班到了凌晨,他遣退了司機和陳寧,自己駕車。不知不覺竟然到了路一幟的樓下,他熄了火,疲倦地靠在座位上,一只手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另一只手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妖嬈的霧氣在車裏彌漫開來。
他搖下車窗,一只手伸出去,慵懶地看著八樓已經(jīng)熄燈的那個陽臺出神。
車后有車燈亮起,他的視線從后視鏡裏平平的看了一眼,就又像什么都沒看到一般的仰頭看向八樓的陽臺。后面的那輛車緊挨著許陸車子的后面停下,熄了火。
陳寧從自己的車上走下來,敲了敲許陸的車窗,然后不等許陸回答他就已經(jīng)坐了上來。
“還有嗎?”陳寧望著他手裏的那根煙問。
許陸什么也沒說,將兜裏剩下的一包煙扔給他,陳寧謔笑了一下,抽出一根點上了火,卻不吸,夾在手裏看著它,“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
“后悔了?”
許陸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回味著他的話,淡淡的哼笑一聲,“后悔什么?”
“你是不是真喜歡上她了?”陳寧不答反而問他。許陸不語,低頭看著手中的煙。
“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她到底有哪裏好?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出來,不漂亮也不聰明,人也傻得可以……”說罷他故意偏頭對著許陸講,“和歡心一點也不像……”
“她又不是歡心……”許陸打斷他的話。
“可是你還是喜歡上了。”陳寧用了很重的陳述句。
“是啊!還是喜歡上了。”許陸喃喃地細語,像是說給陳寧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她會成為你的軟肋……”
“我先把她送出去,等這邊事情穩(wěn)定了……再把她接回來。”他的語氣淡淡,“歡喜,也不要讓她回來,想辦法讓她和賴伯父在美國多留一段時間,現(xiàn)在回來怕他們會擔心。”
“要不要告訴歡心?”
聽到這個名字,許陸眉頭皺了一下,繼而還是淡淡地說,“不要了。”
“這次事情應該沒那么簡單,政府招標的事情那么大,傅若虛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我們判斷錯了?”陳寧將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
“多註意點,明天盡量不要出差錯,對了,明天參加競標會的公司,有一個叫做sk的,我叫你去查,有沒有查到什么?”
“許總……”陳寧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從表面上查不出什么,就是剛剛由國外合并上市的公司,實力不錯,到h市不過半年,許總,最近路小姐和傅走得近,會不會……”
“她不會做那種事。”許陸果斷的將煙掐滅,“回去吧,明天要早起。”
他說著,自己卻不動。陳寧知道他是要在這呆一晚上的了,臨下車前他還是提醒了他,“放手吧,趁現(xiàn)在,老死不相往來,對誰都好。”
陳寧駕著車離開,許陸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老死不相往來。”他默念著,像是念著一句不知名的咒語。
許陸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早上陳寧來的時候去他家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陳寧來得很早,在秘書間看見同樣早到的夏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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