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越往城門處走,沈信的臉色便越加的深沉。
隨時可見一群難民步履匆匆,面色麻木的走向朝歌。
他們大多衣不蔽體,皮瘦包骨,身上的傷痕無數,似乎遭遇了嚴酷的刑罰。
如今并不是災年,既無赤地千里,也無飛蝗漫天,但是災民卻是越來越多。
紂王大興土木,僅僅鹿臺便耗盡全國之力,窮七年方才完成,累死百姓填于臺下,用累累的白骨方才鑄就。
由于鹿臺已修建完成,所以大部分難民都被趕出城去,正常來說他們會陸陸散去
可以選擇回鄉,等待來年開春繼續貸借來種子,種植糧食。
但不曾想他們回去之后,遭遇的卻是不斷的強抓壯丁,催逼錢財,就連原本賴以生存的土地都被人占據。
生活無望,自然也就成了流民。
到了這種地步,沒有易子而食便已經保留了這個世界最后一絲善良。
從古至今。最底層的哪有什么好過的,就像路邊的雜草,或許連雜草都不如,
草民,草民,草木之民。
甚至在如今的殷商,他們連民都不如,只是隨時可以奪取的生命奴隸而已的。
王三便是這樣的一名難民,不過這幾天他的心情很好,最主要的是自己不用餓死了。
每天雖然吃的不多,但是足以保命。
在眼前荒蕪不堪雜草叢生的林地里,從天光未亮,他便早早的跟著其余災民忙碌起來。
由于天氣越加寒冷,大家正在忙著尋找木材搭建著能躲避風雪的庇護所。
殷商的冬天很冷,但如今他們的心卻是很暖。
災民們能如此樂觀,自然忘不了讓他們活命的恩人,是沈大夫散盡家財,方才有了我們這群賤民的活路。
有了糧食,難民們雖然還是面色饑黃,但好歹有了幾絲血色,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正忙碌的王三,忽然仿佛心有所感般,看向了道路的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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