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拼命的代價，這就是最后的苦果，可是沒人能夠告訴他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從來都沒有過，只有那個悲傷的故事最終在故事中流傳，最終也變成了故事。

“明明都已經這樣了，為什么還要掙扎，為什么還要感受著這個不能夠做到的事情隨后隨意的去做，你不感覺可笑么？明明完不成，明明做不到，可是你總是有著莫名其妙的勇氣去做，你總是用著莫名其妙的力氣去做，最終的結果，你也看到了，就是這個樣子，停滯者死了，溫蒂死了，他們兩個的死亡你攔得住么？你攔不住，為什么，我告訴你因為我已經做過無數次假設，無數次！哪怕每一次的結果都是通向死亡，仿佛是有人把這一切改寫了一般成就了一個固定的結局。”

“我們已經被拋棄了，早就已經被拋棄了，這個世界好像選出來了它新的代理人，曾經的代理人也已經出現，你明白么，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用途。”

玩剩的玩具會回歸到垃圾場，那么自己這種被世界選中的玩具，最終的結局相比也不會有多沒好，反正已經這個樣子了，反正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那自然是選擇成就的措施。在將一切都推給別人不就好了么？反正也就是這個樣子。

孔安也好，百家也好，這對于世界來說都是運行之中出現的bug這些終將會被修補，可能是他們動手，也可能是哪條龍動手。

趴在一旁的鐘山神有些差異的看著雙方。

“你們兩個到底咋回事啊？之前不是很要好的朋友么？為什么最后要弄成這個樣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出現了什么問題，可是曾經掌管世界碎片的人…可是我們，我們用著世界碎片，我們把玩著這個世界，我們操控著這一切，可是現在，我們不一樣還是在這里靜靜的趴著等待著結果么？死倒是不會死，可是世界上有許多的東西比死更加的可怕，比如說已經喪失了極大一部分鐘山神力的我…不一樣也在茍且偷生的活著嘛？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難不成不是活著？”

“這個你還真說錯了，最重要的事情從來不是活著，而是怎么樣的活著，有些人的人生過得精致，有些人的人生活的悲劇，那么我的人生自然是想要過成不同的色彩才能不辜負這無數年的顛沛流離。”

始終是有些掙扎的暴食還是反駁道。

“我從不認為自己比別人低一等，我也從不是別人眼中的重點，我不過是一個碰巧得到碎片的年輕人，我不過是一個碰上好運的人罷了，說穿了我不過是有運氣僅此而已，那么我為什么就不能夠抓住我的運氣上更高的一層臺階，為什么不能夠抓住的我機會上更厲害的一層臺階？告訴我為什么？”

早就已經對這里的爭辯感到了厭煩，鐘山神靜靜的走到了月光之下，撲撒的月光中的身影時隱時現，可是再也沒有那種能夠讓人感受到喜悅的感知。

同樣感覺到厭煩的還有傲慢，已經說了這么多難不成還真要讓他教這個人怎么去做人？傲慢沒有這個心思，也沒有打算這樣做，因為無趣所以懶得做，因為無聊所以根本不想做？

“你也好別人也好，不要隨意的插入我們的生活，你看這個世界到處都在充斥著暴力，你看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暴力為第一法則那么我們同樣崇尚暴力有錯么？沒有錯，只不過有些多余而已，因為我們所以才能夠然后讓這種暴力愈發的強烈，因為我們所以才能夠讓這一切都變成我們的模樣，你不感覺有趣么？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而帶來的，可是又是因為我們而結束的。總會還有什么沒有講清楚的道理，可是我也不想講清楚了，大家都來做謎語人吧。”

擺爛罷了，反正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這樣子，不管怎么樣都不會變得更糟，難不成已經到達量子領域的老子會出來抽自己嘴巴子呢？

顯然是不會的，那么反正是已經無敵了，反正是已經無敵于天下，不如趁早擺爛。

“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有著各種各樣的能力，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神技能，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別人應該怎么去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應該怎么樣去做，就連謊言化為現實的溫蒂都能夠戰死，我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是你們做不出來的，大概也只有讓人感到無語的愚昧，狂妄就是愚昧，你們難不成這個都不懂？”

“那么你們很顯然也不用去怪別人，別人用了他們的本事那么你們也要用本身把這一切拿回來，看到你們我就心煩一個個的從來不知道去嘗試掌握自己的能力，反而是努力的去學習如何擺爛，你不感覺可笑么？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這種所謂的圣人可是就連一個像樣的人都沒有，從來都是你們去做一些隨著自己性子的事情，可是為什么我沒有做？為什么我沒有去做！”

遠去的燭龍感受到世界的彌補有些感慨，不由得隨手拿捏起一個爪子。

多少年了，已經多少年沒有感受到過這種欲望了，曾經的一切都已經化成了煙霧消散，最后也成為了一個帶有標志性符號的人最終的成果，三維…

這個三維生物可能對于別人來說并不算什么甚至在正常不過了，可是對于燭龍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作為四維生物，哪怕是曾經的四維，曾經超脫過的他早就已經受夠了現在的無力。

“帝江，你說我還有沒有機會能夠再次觸摸四維，我已經想過了，只要能夠重新回到哪里哪怕是讓我跪下我都愿意，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甚至沒有給我過任何的可能性，只是一句你應該到三維就把我打發了，只是一句！就一句話！”

“甚至沒有和我說原因，沒有和我說別的只是告訴了我他們處理的結果，剩下的就全部交給了天意，可是哪有那么多天意，不過是把我當做白手套再用罷了，他們不想做臟事污染了自己的手，那么自然是我來出面了，可是我已經做了這么多年了，已經這么多年了，他們還沒有想到讓我回去呢？”

帝江胖胖的身體飄蕩在天空中，因為有著翅膀所以能夠飛行，胖嘟嘟的身體旋轉了幾圈最后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難不成不理解么？你啊就是一個犧牲品，不管是什么樣的位面我猜能量都是有限的，要不也不會出現這么多的世界，他們造就世界的原因無所謂就是想要彌補一些什么，可是真的能夠彌補么？怕是不能，彌補來彌補去，最終只會留下一場空，永遠不過是拆了東墻補西墻罷了，不管在哪里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改變，你不感覺么？”

確實這句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頭，這就是事實，也是無奈的事實，從來都不能改變，甚至每個人都知道可是可是都不能夠改變。

沒有敢叫日月換新天的勇氣，沒有壯志豪情，燭龍但是慢慢的嘆氣。

“我其實蠻羨慕人類的，雖然他們的壽命只有我閉上又睜開眼睛的嘛一瞬間可是他們真的都在努力的活著，不像我們只是活著僅此而已，可能這就是長生吧…因為長生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懈怠，因為長生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

“是啊…這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