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希向你提親了?”◎
太醫(yī)仔仔細(xì)細(xì)幫謝淮序包扎好, 正要幫他把拉下的一側(cè)衣服穿好,卻被謝淮序擺手拒絕了,太醫(yī)下意識看了眼蹲跪在一旁的寶兒, 了然直起了身子。
寶兒見謝淮序拉衣服,絲毫沒有顧及地上手幫忙,眼角紅紅的還掛著淚珠。
“太醫(yī)不是說沒事了,還哭什么?”
大概是受了傷的緣故,寶兒覺得他的語氣特別溫柔, 她這才意識到剛剛她十分失態(tài), 驀地臉上一紅, 壓了壓喉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我是被嚇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血。”
兩位太醫(yī)已經(jīng)退了出來, 溫陸二人還在院中,太醫(yī)上前告知他們侯爺無礙,就要回宮覆命了。
其中一位太醫(yī)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dòng),壓著嗓音問道:“那位就是侯爺老家?guī)淼拿妹茫慨?dāng)真是妹妹?”
陸乘淵挑眉一笑:“您老覺得呢?”
太醫(yī)卡了一下, 然后笑了兩聲,作揖告辭了。
陸乘淵見太醫(yī)離開的神情, 忍不住貼到了門邊上, 被溫若裏無情拉到了一邊。
謝淮序看著她滿手沾染的血,眉心蹙了蹙,拉著她起身走到盥洗室。
寶兒起先不知他要做什么,見他彎腰拿起水瓢, 立刻上前道:“你要梳洗嗎?我來。”
謝淮序卻按住了她的手:“別動(dòng)。”
寶兒看著他往水盆打了幾瓢水, 拉著她的手放進(jìn)了水盆。
清水立刻被她手上的鮮血染紅, 冰涼的水劃過她的肌膚,謝淮序按著她的手卻是溫?zé)岬摹?
寶兒一時(shí)也不知是冷是熱,臉色卻如盆中的血水一樣紅了。
“我……我自己來……”她心慌意亂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別亂動(dòng)。”謝淮序掀眼看她一眼。
這一眼讓寶兒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慌忙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
期間謝淮序又換了一次水,寶兒還是沒忍住:“你受傷了,不能亂動(dòng)。”
謝淮序只是淡淡道:“無礙。”
寶兒悄悄抬起眼角,正好看到近在咫尺的謝淮序,他壓下睫羽,目光柔和而深邃,寶兒晃了神,目光從他的眉毛往下,掠過挺直的鼻峰,在他唇邊停留,他的唇形十分好看,此時(shí)蒼白一些,比那晚……寶兒莫名想起那個(gè)吻,那晚他的唇炙熱如火……
寶兒立刻閉上了眼。
“在想什么?”
寶兒睜開眼,直接撞進(jìn)了謝淮序似笑非笑的眼眸,她心一亂,胡說八道:“剛剛有一道光閃過,刺眼。”
她看著謝淮序向旁邊看了一眼,掠過她身邊出了盥洗室。
寶兒奇怪,順著他剛剛的視線看過去,面色一僵,盥洗室的窗戶糊著昏暗的窗戶紙,哪裏能有光一閃而過。
“過來。”
寶兒還兀自懊惱,就聽外頭謝淮序的聲音傳來,她急忙走了出去。
謝淮序坐在床邊,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衣架:“把衣服拿過來。”
寶兒乖乖地:“哦。”
她走過去拿下白色的袍子,袍子一套裏三層,她捧著走到謝淮序跟前。
謝淮序已經(jīng)起身面向她,微微抬起雙手,寶兒微楞,看向他,只見他神色淡淡瞥了眼他左肩因受傷被血染紅破損的衣服。
寶兒自然明白他是要換衣服,可是,可是……她幫他換,好像不太好……
“我受傷了,不能亂動(dòng)。”在她的遲疑中,謝淮序清清涼涼開口。
寶兒頓時(shí)語塞,轉(zhuǎn)身就走:“我去找南宋……”
她剛轉(zhuǎn)過來的步子忽然反轉(zhuǎn),手臂被扯過,身子輕飄飄撞進(jìn)了謝淮序懷裏,只聽得一聲悶哼,寶兒失色地立刻退開了一步緊張地查看他的傷口:“撞到了嗎?撞到了嗎?有沒有流血?”
說著就去扒他的衣服,謝淮序唇角微勾:“剛剛我也幫你洗手了。”
寶兒反應(yīng)過來他話裏的意思,這是要回報(bào)來了。
“我其實(shí)可以自己洗。”她一邊小聲反抗,一邊去解他的腰帶。
算了!換個(gè)衣服罷了!她也經(jīng)常給小舟換衣服,就當(dāng)給小舟換衣服好了!事急從權(quán)嘛,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她心中說的輕松坦蕩,真將謝淮序最后一件裏衣脫了,以她的身高正好平視謝淮序的胸口的薄肌……
因?yàn)殡x得近,謝淮序的體溫絲絲傳來,她好像被丟進(jìn)熱鍋裏的螃蟹,立刻被煮紅了!
她避開這突如其來的光景,抬起臉,卻又正好對上謝淮序那雙幽深的眼睛,寶兒立刻又低下頭,臉上紅的快滴出血來了,看哪裏也不是,只能緊緊看著手裏的衣服,目不斜視一層一層幫謝淮序穿上。
可這衣服看著簡單,裏面的繩結(jié)卻很多,寶兒第一次沒經(jīng)驗(yàn),謝淮序倒是面色坦然很有耐心地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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