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前怎么就沒聽你說過？你說你這孩子什么事都愛瞞著我... ...”
“我和他，倆男的。”寇梟幾乎要把頭埋進掌心裏。
“男孩子也要吃飯的啊。”老何只是笑著說。
僅僅是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祥和嗓音，寇梟就感覺自己有些失控，再不等老何說點什么，撂下一句今晚可能不回去了就匆匆掛了電話。
“你是... ...寇梟？”
寇梟正心神不寧地盯著地面出神，聽見有人叫自己就猛地抬起了頭。
“你是？”他瞇著眼睛盯著停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半天才站了起來。
“你可能不認識我，你在醫院的時候我還悄悄去看過你好幾次。”那男人皮膚偏黑，雖然穿著便服周身卻有種凌厲的正義感，就差把人民警察四個大字兒寫在了臉上：“我叫黃森，是上次接手你那個案子的負責人之一，剛才下班路過正好看見你。”
“哦。”寇梟看著他，臉上卻沒什么表情：“謝謝，辛苦你們了。”
對于那些不堪的回憶他已經不愿再去回想，既然人死不能覆生往事不能重來，就只能繼續平靜地生活下去。
“其實該謝的還是你那位好兄弟，”黃森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他，我們警方可能還要花好大一番力氣才能搗毀賈裕的犯罪窩點。”
“什么？”寇梟楞住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臟也隨之狂跳起來。
那些他和穆清都沒有說出口的話，出院那天穆清幾乎有些失控的狀態。
“我... ...我不知道。”寇梟有些無措，他緊緊盯著黃森愕然的雙眼，竭力才把語氣維持在正常水平：“什么線索？我被救之前發生了什么？”
“那個小伙子... ...是叫穆清吧？”黃森看了他一眼，“他自己一個人堅持去了h市，接著又找到了晨光孤兒院的遺址。”
“然后呢？”寇梟盯著他，忽然有點喘不上氣。
“你應該也知道，賈裕的犯罪窩點就在孤兒院遺址的地下，”黃森說，“我也是從那邊警局傳來的消息才知道，一開始就是穆清進入遺址，而且正面撞上了兩個犯罪嫌疑人才最終報警的。”
寇梟的指尖一片冰涼，用指甲使勁掐了掐掌心才聽黃森繼續說了下去：“但是那兩個嫌疑人行為惡劣而且非法持槍... ...”
中彈。
黃森后面說的什么寇梟完全沒聽清，就只有這兩個字直挺挺地撞進了他的腦子裏，幾乎快把他的理智攪得血肉模糊，很多細節也隨著這兩個詞的出現一并浮現出來。
穆清見他那天哭了，而且瘦得厲害，三個月不吃飯也不見得能瘦成這樣。
臉色也變差了，很差很差。
在他家的時候不愿意在他面前換衣服。
看向他的眼神很悲傷，好像一顆心都快碎掉了。
... ...
“當時還好送醫及時而且沒損傷到重要臟器，住了一個多月就出院了，也不知道后面恢覆的怎么樣... ...”黃康說著就頓住了，寇梟變得難看無比的臉色讓他有些擔心：“你還好吧？”
“謝謝你... ...”寇梟狠狠吸了一口氣，吐出來的時候卻全身都在顫抖，“告訴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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