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取錢
默了一會兒,陶奚道:“好吧,我答應你不會阻攔你跟陶蘇合見面,但是你們之間如何我是管不了的。裴大人這么聰明,竟然連信鴿都能截得住,恐怕找到我妹妹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但是作為他的兄長,我也會提醒她,如果她不想見你,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裴琰這才松開抓著他的手,方才抓按在了他的命脈上,若是裴琰稍一用力,陶奚當即便要舍掉一臂。
陶奚沒有放松:“但是裴大人,若你威脅恐嚇我妹妹的話,在下拼盡全力,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裴琰微微欠身,道:“多謝!”
等裴琰走后,陶奚才咂摸道:“世上為什么會有這種人,明明就快要散架了非要硬撐,明明就在乎得不行非說不要。”
承筠道:“公子是說,丞相大人體內的毒很嚴重嗎?”
陶奚道:“我是說他的心,疼死活該。”
……
深秋郊外,一間小木屋內,陶蘇合正忙著煮茶,茶炊咝咝響著,纖細的手指將茶餅清脆地掰裂,金屬勺碰著茶杯叮呤作響,竹窗外輕柔地飄著雨絲。秋歌湊在她的身邊,兩人并肩坐著,時而將煮好的茶均分在兩盞中,時而托腮看著云層。秋歌不禁感慨道:“這才是小姐應該過的生活,小姐這些日子皮膚都變好了,頭發也更加烏黑發亮。有句詩叫什么安處就是鄉,秋歌現在總算懂了。”
陶蘇合捧了茶杯在手心,笑道:“你呀,我是怎么教你的,總是這么一知半解的。‘吾心安處是吾鄉’。”
“對對對,就是這一句,小姐真厲害。小姐以后若是再要嫁人,可別再找裴大人那般冷血無情的人了。”她的聲音越發低下去,“秋歌看著心疼……”
“嫁人?”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喜歡上什么人了,也不值得再被愛,“就讓我在這南山上守著師父和師兄罷,不會再嫁人了。”
秋歌又給她添了些熱水:“小姐不是說前幾日碰到一位公子,長得一表人才。”
“我也不知他是誰。”
一人一狗,一桌一椅,三餐四季,這才是她曾經肖想過的生活。與她的意中人一起,朝陽晚霞,彼此共同度過,如今她總算過上了這樣的生活,只是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秋歌起身清點了下剛進的藥材,將繡了一半的針線活仔細擺好,然后愁眉苦臉地坐到了臺階上,她嘆了口氣,道:“小姐,你真得想想辦法了,我們真的快沒錢了。”
陶蘇合離開后已經過了兩個月,這小日子過得甚是舒適。陶奚的禁足解后,她用密信一直與哥哥往來。哥哥讓她回府去住,她卻只想在這裏守著這間藥鋪。
前兩日派秋歌回去看了看,誰知一個人守著藥鋪時,卻救了一個小書生。
從前在南山學藝時,大半時間都是在這間藥鋪度過的,只是后來師父師兄相繼離開,藥鋪也人去茶涼。陶蘇合想重新開張,只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開了門沒什么生意不說,錢倒是快花光了。
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她輕裝簡從拿走的物什都當得差不多了。若是開口問陶奚要錢,他一定讓她回府去住。
秋歌倒給她出了個主意:“小姐,不如回丞相府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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