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撫芷覺得自己這一天跟琉卻遙過得分外充實, 一個個算下來,他們一共觀戰了八個擂臺,上午四個下午四個。
雖然在擂臺周圍談論對戰雙方是很常見的事, 就像是圍觀下棋的吃瓜群眾, 但像琉卻遙點評這么犀利、這么張揚的, 實在是很少見。
原因很簡單, 話說得太滿太毒舌,很容易招打。
而且兩人還自帶飛行法器,簡直眾人備受矚目。
也有從琉卻遙裏求來的名額, 卻受不了琉卻遙的辛辣點評,最后憤而離場,甚至惱羞成怒要揍兩人的修士。
當然,對方在琉卻遙釋放出威壓后立刻就慫了,頭也不回的竄出了試煉場。
琉卻遙看著那人落荒而逃, 甚至很不理解的問虞撫芷:“不是他要我分析比賽的嗎?這么玻璃心還當什么劍修, 直接改行制作瓷器吧,肯定個個是精品。”
他之前指導那些妖族的時候也沒這么多事啊,各個接受良好, 甚至躍躍欲試, 指導之后都想跟他過過招。
但是沒妖能打得過他就是了。
虞撫芷一時語塞, 是那修士想讓大師兄點評的沒錯,但是點評對方“動作怎么能爛成這樣”、“怕是連劍都不會揮吧”、“我看得眼疼”, 恐怕是個人都受不了這樣直白的嘲諷。
虞撫芷暗暗腹誹, 要不是大師兄修為高深,就靠這張嘴, 早就被看不慣他的人捅成篩子了吧。
雖然她今天并沒有打擂臺, 但虞撫芷覺得自己的腦子從來沒有轉的像今天這么快, 嘴巴也因為話說得太多而干燥之極。
所以這次在膳堂吃飯,她一下就吃了兩大碗,還另外多喝了一大杯果露。
也因為這件事,坐在膳堂吃飯的時候,虞撫芷收獲了比上一次還高的關註度,被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她甚至生出了打包回去吃的念頭。
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她問過打飯的大叔,打包費需要一塊額外的靈石。
她舍不得。
飯吃得正香,虞撫芷任務卡又收到了新的挑戰信息。點開一看,還是花蘭溪發過來的,下面還附上一行小字“什么時候能接我的挑戰呢?每天一問”。
挑戰信不止這一封。
百頤的緊隨其后,“我如今穩定第五,可以跟你對戰”。
往后扒拉了一下,虞撫芷又看到金丹榜第四,第三發來的挑戰信。
直接把虞撫芷都看窒息了,什么情況,這是組團來挑戰她嗎?
嚇得她趕緊關了任務卡,不敢再看。
就連她晚上睡覺,都夢到被人合圍追著砍。
第二天上午。
她剛睡醒出門,就看見自家大師兄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嚇得虞撫芷一瞬間睡意全無,腦子特別清醒。
不會今天還要去看擂臺賽吧。
琉卻遙看見虞撫芷的反應,眉梢一挑,故作沒好氣的問道:“怎么,不想看見我?”
虞撫芷暗暗想著,確實沒錯,誰想看見一個天天督促自己修煉的人呢,她真的只想在床上躺著。
但她不會真作死的把這句話說出來,要不然按照琉卻遙的性格,她可能一說完腦袋都被拍飛了。
“不是,大師兄今天起挺早啊。”虞撫芷努力睜大眼睛,眨著眼睛笑道。
鬼知道她撐這個笑臉多么困難。
“不早了。”琉卻遙輕哼一聲,他又不傻,虞撫芷的心情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但是他沒拆穿:“師父在院子裏等著你,別讓他等久了。“
等久了說不定師父就睡著了,師父坐著就犯困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好。”一聽不用去擂臺,她馬上原地滿血覆活。虞撫芷覺得淮歲師父的課,最好劃水摸魚,因為他經常講著講著就睡著了,還是叫都叫不醒的那種。
淮歲今天剛起來沒多久,精神挺好。
他昨天抽時間去看了一眼枯萎的扶桑樹,幾十丈之高的大樹如今枯黃的只剩枝干,甚至連樹干都有枯敗的痕跡。
扶青島原本只是一座海上小島,遠離世俗,后來被途經此處的淮歲發現,經過一番經營,才成為了修真界地位地位尊崇的圣島。
其實在淮歲眼裏自己也沒做什么,就是在幾千年前相柳亂世的時候幫了一下忙,之后又在萬骨鬼蜮與修真界劃了界,保護了羸弱不堪、受創嚴重的修真界和妖域。
單首相柳本來就是上界掉下來的麻煩,他所做的不過是份內之事,也沒想得到什么回報。
所以后來看訪客太多,他干脆直接閉島了。
扶桑樹就源于扶青島,本是靈蘊大陸的天道樹,隱于一片特殊的道域之中,通常情況下不會為外人察覺到。
但淮歲也不是普通人,他一次偶然機會感應到扶桑樹所在道域恰巧在扶青島上,而天道樹所散發的精純天地之氣,是他養傷最好的天然靈丹。
所以他才會在島上定居,一待就是千年。
扶桑樹生命越旺盛,也代表這片小世界生機越強,反之亦然。
所以在常辛道人來找他之前,他就已經發現問題了。
后來更是把扶青島一分為二,大半沈入海底,小部分被他帶來了青梧,用來做青梧靈氣傳輸的橋梁--以陣法相連接,把青梧靈氣傳入道域。
這是延緩扶桑樹衰老的唯一辦法,卻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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