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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蠱（1 / 3）

應離蠱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御書房裏，顧長辭照常處理政務，沈默寡言批完手裏折子。

自從他被行刺昏迷過后，醒來便感覺四周都怪怪的，每個人都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是為什么，時間一久，他也懶得去想。

其他人倒還好說，就是程云硯越發緊盯著他，每日住在文書殿不肯回新遷的丞相府，身居高位，卻還要打理文書殿，照顧他的日常公務。

“云硯，你其實不必一直守著朕……”

“陛下這是要趕我走？”程云硯心裏是緊張的，自從他見過墨意瀾后，便整日裏憂心忡忡，生怕顧長辭一不小心踏入拂瀾殿，見到不該見的人。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與其提心吊膽，不如每日守在身前：“臣只是想替陛下分憂，若有打攪，陛下命人將臣逐出去也未嘗不可。”

“你怎么能如此說呢，都隨你，都隨你吧。”顧長辭有些無奈，他確實不自在，因為曾明確拒絕過程云硯的明情表白，現在他們只要稍微靠近，就會很奇怪。

按理說，像程云硯這般細致入微又容貌出眾的人，跟在他身邊那是一大美事，換做誰都會忍不住心動和喜歡，可他就偏偏是個例外……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或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程云硯端來一碗醒神湯，放在桌上說道：“這是提前讓御膳房準備的，陛下日夜操勞，臣須得為您的圣體擔憂。”

“嗯，好意心領，但朕也沒那么操勞其實……”顧長辭扯著嘴角干笑一聲，將那碗醒神湯推的遠遠地，他不喜歡有藥味的東西。

“陛下不喝么？”

“那就賞給你喝吧，朕這會沒什么胃口。”

“那陛下打算何時用膳？現在已經到用膳的時間。”

“朕什么都吃不下，想出去走走。”顧長辭煩透了這種一板一眼的規矩，起身拿了披風，香屏連忙給系好繩結，隨后大搖大擺往殿外走。

程云硯急匆匆追在身后，扯出一抹笑意道：“陛下想去哪裏散心？臣陪著陛下吧，御花園裏的青松和竹子十分雅致，不如去那走走？”

“朕只想一個人待會。”顧長辭停住腳步，轉過身對連卓吩咐道，“外面風大，程大人體弱多病就不必跟著了，送回文書殿歇著。”

“是。”連卓擋在程云硯身前，阻止他繼續跟著陛下，做出邀請的手勢，“大人請回。”

程云硯再也狠不下心厚著臉皮跟上去，那種將他拒之千裏的感覺太過濃烈，就算日日相見，形影不離，也感受不到絲毫溫情。

“程大人，請回吧。”連卓再次出聲詢問。

“好……”望著已經遠去的背影，程云硯失落轉身，向文書殿方向去。

秋日花草雕零，不見鶯鶯翠翠四處都透著蕭條，或許他確實可以去看看御花園的青松和綠竹，品一壺熱酒，愜意一番。

就這么漫無目的往前走，走到一處熟悉又陌生的宮殿前，四周有守衛巡邏，還有夜隱風在看守，他詢問香屏：“這裏是何處，可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