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琛睜開眼,眸底閃過一絲厭煩,捂著頭起身下床,走到玄關打開了門,瞬間被屋外更濃郁的酒氣熏得眉頭皺得更深。
他剛心道這「從業人員」未免太不敬業,還是個酒鬼。下一秒對方就因撞門的慣性,一頭扎進了陸彥珩的懷裏。
“我操!”那人又是聲暗罵,順手揪住了陸彥珩的衣領。
陸彥珩此時也是醉的厲害,看著那人貼在自己胸口的臉只覺得這人長得不知道哪兒有些眼熟,但也想不起來。不過對方的長相倒的確不錯,除了喝得像灘爛泥外,五官相當的精致英俊,是他會喜歡的類型。看來daniel也是花了心思的。
對方沒想到屋門會突然從裏面開了,也是一臉迷茫。在視線好不容易才聚了點焦后,那人盯著陸彥珩的臉咂了咂舌:“嘖,一幫洋鬼子,真當所有人都是他媽精蟲生的呢…”他說著將陸彥珩向后一推,陸彥珩猝不及防撞在了房門上,后腦勺「咚」地發出聲悶響,瞬間頭暈眼花。
他瞇起眼盯著這個跟他差不多高的男人,臉已經危險地崩了起來,嗓音冷沈:“干什么?”
對方楞了楞,這才發現陸彥珩居然也是中國人。他上下打量了陸彥珩一番,醉醺醺地勾唇一笑,順勢靠在了門邊沖他揚揚下巴:“你說呢?”…小鴨子。
陸彥珩實在懶得跟他廢話,拎著對方的后衣領將他往門外一甩,語氣不善道:“出去。”說著就要關門,結果被對方「砰」地一下給撐住,又拉開了。
“哈,你他媽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啊?真當酒店是你開的?”那人顯然也被陸彥珩的態度惹惱了,怒笑了聲,“真他媽。”
這下陸彥珩是真生氣了,倒不單純是因為對方這句話,而是跟daniel認識這么久了,他居然以為自己是在下邊那個,還找了個1過來,怪不得這么粗魯。
接連的煩悶和躁郁在酒精的刺激下徹底在腦子裏炸開,陸彥珩盯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鴨子,突然陰冷地笑了下:“你再說一次。”
對方毫不畏懼地挺直了脊背,打著晃用下巴看著陸彥珩:“就說你了怎么著,欠、干。”
一股力道猛然將他拉進了房間,「哐」地摔上了房門。
……
一夜過后。
陸彥珩撐了撐酸脹的眼皮,艱難地睜開眼,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個光溜溜的身體。
他的頭仍是疼得厲害,又迅速回憶了遍昨晚極其混亂不堪的一夜,暗自嘆了口氣,失態了。
陸彥珩想著,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在逐漸識別了對方的五官后,眼神逐漸從恍惚變得清醒直到震驚。頃刻間,大腦如同過電般嗡的一下,陸彥珩倏地坐起了身。
怎么會是他?!
沈未感覺到身邊的動靜,皺皺眉嘴裏不干不凈地嘟囔了幾句,也跟著慢慢睜開眼。
在與陸彥珩對上視線后,他足足安靜了得有一分鐘,這才大罵了聲從床上躥了起來。
“陸彥珩?!你他媽、你他媽……”話沒說完,沈未只覺得腰部以下傳來一陣劇烈且微妙的不適感,那些沒羞沒臊的畫面如同山洪海嘯般在他眼前以二倍速過了一遍,雖然混亂、但畫質卻很清晰。
他被、他被陸彥珩給……
——
如果他現在行動方便,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會直接殺人的。但腳下一陣酸軟,他猝不及防地又栽回了床上。
另邊的陸彥珩同樣也沒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黑著臉將浴袍胡亂往身上一披,走到窗邊的桌前摸過煙盒,點燃一支。
“也給我一根兒!”沈未一開口,頓時又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他狠「操」了聲,抬起胳膊擋在了自己眼前。
想來他沈某人縱橫情場數十載,什么時候不是在上面一展雄風。即便對方是陸彥珩,他也應該、應該是……怎么會?!媽的,這不科學!
陸彥珩接連悶了四支煙,方才稍微找回了點理智。他將最后一口煙緩緩吐出,喉結上下動了動,強迫自己冷靜道:“抱歉沈總,我想咱們之間可能存在一點誤會。”
“誤你媽!”
“呃……”一句話頂得他無言以對。
陸彥珩閉眼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深吸了口氣:“昨晚我的朋友以為我有生理方面的需求,所以給我叫了這方面的服務人員。結果您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門口,我當時喝多了,沒認出來您來。我想您也是。所以我們……”
“所以你他媽就趁人之危?!”沈未撐起身,紅著眼咬牙逼視著陸彥珩,恨笑了聲,“以前即便聽聞過陸總的手段,我也還是認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啊…哈,能耐、真能耐!”
“我說了這是誤會。”陸彥珩捻滅煙頭,“況且也的確是沈總先出現在我房間門口,難道您就沒有一點責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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