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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7（2 / 3）

她不說話了，也不哭了，就這么用一雙蒙著淚水的眼睛，眼巴巴望著姜崢。像個等糖吃的小孩子。

好半晌，她才再開口。只兩個字——“和離。”

姜崢斟酌了語句，先問：“釀釀以前看的話本故事里都是按時間順序來講故事嗎？有沒有倒敘和插敘？”

顯然，俞嫣現(xiàn)在醉醺醺的笨腦袋瓜有點聽不懂姜崢這話。她也不記得什么話本故事了。

她慢吞吞地重復(fù)：“和離。”

“釀釀。”姜崢將俞嫣的手放在掌中微微用力地一握，“我們已經(jīng)情投意合了，不能再重走一遍六禮，不能再重新春心萌動一次了。”

俞嫣又眨了眨眼睛。

瞧著她這個小動作，姜崢便知道她聽進去了一些。

“不是按部就班的故事才完整、完美。我們有我們的故事。”他俯身靠過去，額頭貼著俞嫣的眉心，“釀釀，我們不需要重新開始，我們要往前走。”

俞嫣垂下長長的眼睫，安安靜靜不說話。

姜崢垂眼望著俞嫣，瞧她神情黯然的樣子，有一點心疼。家中長輩突然身體有恙，婚期匆忙，讓她倉促出嫁，即使這一個月她從未在他而前抱怨過這事，可這卻是姜崢覺得最對不起俞嫣的一件事。

他們之間天大的矛盾，也不過那四個字——盲婚啞嫁。

姜崢問：“釀釀，上次讓你在江南、九陽和岱北選。你還沒告訴我想先去哪里。”

俞嫣重新抬起眼睛看向他，樣子有點呆呆。

“不選也罷。”姜崢道，“原來是說來年找時間帶你去一個地方。如今無職務(wù)在身，等接了姨母，我們就出發(fā)吧。”

俞嫣好像沒聽懂，茫然望著他。

姜崢輕輕捏一捏她的臉，溫和的聲音里帶著點寵溺的笑：“我是說，咱們?nèi)ヲT大駱駝。”

俞嫣好像才聽懂一樣，軟聲：“大駱駝？我還沒有見過大駱駝……大駱駝……”

她軟綿綿地打哈欠，眼睛也慢慢瞇起來。姜崢將手搭在她的腰側(cè)，輕輕朝懷里一帶，她就靠在他的肩上合上眼睛。若說她睡著了，偶爾又會喃喃一兩句酒后的胡話。若說她沒睡著，姜崢捏捏她的鼻子、耳朵和臉蛋，她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快到家時，她又哼哼唧唧地哭了一回。

她捂著臉說丟臉。姜崢哄著她問她什么事情丟臉。

她哽咽般嗡聲：“太丟臉了嗚嗚嗚，讓婆母看笑話，讓下人看笑話嗚嗚嗚，拔花苗就像個潑婦嗚嗚嗚嗚……”

姜崢這才知道她說的是前天發(fā)脾氣的時候。

“沒有沒有沒有……”姜崢立刻一連說了三四遍“沒有”，又道：“怎么會是潑婦，我家釀釀是仙女下凡。”

“不優(yōu)雅嗚嗚嗚……”

姜崢覺得俞嫣的自尊心可愛得令人想笑，他溫聲哄著：“胡說。那叫率真可愛真性情，就連發(fā)脾氣的舉手投足都優(yōu)雅得體，美如畫。”

微頓，他又低聲補充一句：“扒我衣裳的樣子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