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話了？」在迷之蝶又要抓頭時，男子先發出鎖碎的悶聲表示自己神智已經恢覆，這才開口：「可以……可以……」
「很好。」迷之蝶的表情依然冷靜，他看著方胤岑將男子又往前推一點，他們之間只有五步的距離。
「妳的決定關系到他。」迷之蝶邊說邊拍打男人的下巴兩下：「其實也沒有基本答案，但由妳來決定生死，妳可以像電影選讓人活，這意見聽起來不錯對吧？但我建議妳選擇死，這人已經廢了再多活一天也只有痛苦。」
方胤岑看著男人的眼睛，看回迷之蝶。
「懂了？」
方胤岑趕緊點頭，看回男人試圖讀出他的選擇，但男人卻不再看她而是看著地板，她慌張想著該怎樣吸引對方註意力，卻想不出辦法來。
「撕掉。」
迷之蝶下令完方胤岑嘴上的膠帶被撕掉，她痛得叫出來嘗到嘴裏滿滿血味，剛剛膠帶被撕掉也扯下不少嘴皮，她泛淚出來很痛苦，迷之蝶悠悠哉哉站在男人身后詢問著方胤岑：「依紓的弱點妳知道吧？」
他詢問時已經亮出手上小刀，刀刃被強光打出反光，迷之蝶見方胤岑沒回應立刻將小刀刺入男子的手掌惹他痛苦嘶吼，方胤岑心臟緊縮一拍趕緊開口：「等、等等！我不懂依紓的事情跟、跟這男的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虐待他！」
「沒關系？」迷之蝶聽了一臉妳在說傻話的樣子吧？方胤岑註意到其他人發出噗哧的笑聲。
「你——還——真——失——敗——啊——」迷之蝶毫不留情的用力往男子后腦巴下去，那一掌感覺腦袋都快爆了。方胤岑嚇著非常混亂，她想開口說真的不認識那男人，可是又怕這么一說又會害男人吃苦頭。
迷之蝶把他的臉拉起、自己往旁看過去：「天啊，你真的太失敗了吧？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人，你這父親怎當的？」說完又是響亮的巴掌聲，男子重重往后靠在椅子上像反彈的皮球又往前傾，無力看著方胤岑。
方胤岑傻了，眼前這男人就是她記憶中高大又英俊的父親？
「爸……？」她感到一片混亂、看著迷之蝶：「你、你把我爸折磨成這樣？」
「不然要哪樣？」眼見迷之蝶又要施暴，方胤岑立刻大喊：「要是這拳下去我就都不說了！」迷之蝶立刻停住、轉頭看她：「妳這是在反威脅我？」
他冷哼：「沒什么用啊，人都屈服在暴力之下。我看妳像個有愛心的孩子，應該不狠心看自己的爸爸被人活活打死吧？而且我必須得提醒妳——等他死了，下個就是妳。」
迷之蝶說著用手指摳方胤岑的嘴唇，一陣痛在腦中爆開嘴裏滿是鮮血味。
「那你就試試看！」方胤岑甩開頭瞪著他，卻掩飾不了心中恐懼。
她很害怕、很怕自己被折磨也很怕會害死父親，但面對這樣的威脅就是會讓人反感想抵抗，她努力要自己鎮定點：「你可以現在就試，我跟爸爸已經很久沒見面也沒連絡了……上次連絡是、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所以不管你再怎么逼問依紓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你可以直接放過他來對付我。」
「對付？妳這小鬼說的真有骨氣。」迷之蝶笑著靠過去：「讓我想想，第一次的就先體驗看看拔指甲吧？我想會比較慈悲一點。」
「不——不要、你這惡魔住手啊！」父親一聽見迷之蝶這句話慌張扭動身體，手指緊緊抓著坐椅扶手抗議。方胤岑看著他慌亂搖來搖去想吸引迷之蝶的註意，痛——一陣苦澀與淚液從鼻腔嗆到喉嚨，父親的手指因為出力又溢出血，她感覺心在作痛說不出話。
「很棒的讚美。」迷之蝶不否認，他看出來方胤岑已經動搖，這才是最該高興的：「小鬼，我想妳已經看懂情況了吧？這不是什么我和妳的事情，盡管妳想受罪，但妳父親……」
「惡魔——」方胤岑的聲音充滿哭聲，她的眼睛快飆出淚水，嘴裏重覆了剛剛他也念過的詞：「你這惡魔怎么可以這樣，為什么要這樣折磨人！」
「那妳就告訴我依紓的弱點。」迷之蝶瞇起眼睛：「快，我沒時間跟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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