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完了。
不管是名聲還是仕途，全都完了。
因為穆如酒的勝出，那教馬術(shù)的先生也終于認真了起來，帶著一群女學子學習著騎馬的基本知識。
辰字堂的女學子們聽得認真，還時不時地提出問題，比那些男學子都要認真。
先生見了，十分感慨，教得更加認真了。
紀符言以穆如酒身體不適為由，拉著穆如酒離開了馬場。
“怎么樣怎么樣？！紀先生，我剛才的姿勢是不是很瀟灑？！”穆如酒到了沒人的地方，早就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樣子。
她圓溜溜的眼睛閃著光亮，驕傲地看向紀符言，像是等待著主人夸獎的貓一般。
紀符言看著眼前的少女。
有風吹過少女的長發(fā)，因為沒了發(fā)簪，穆如酒的頭發(fā)披散著，瀑布般的墨發(fā)柔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
紀符言微微皺眉，卻是上前一步。
穆如酒原本是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的，見紀符言上前，她瞪大了眼睛，閉了嘴。
“怎、怎么了？”
穆如酒被少年看得有些發(fā)怵，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么，沒有底氣地問道。
紀符言沒有說話。
他來到穆如酒身后，穆如酒剛想要轉(zhuǎn)身，就被紀符言冷聲制止了。
“別動。”少年聲音清冷，卻格外得好聽。
穆如酒乖乖地站在了原地，背對著紀符言，應了一聲：“哦。”
她感覺到少年撩起了她的發(fā)。
溫涼的指骨時不時地落在少女的脖頸，穆如酒有些不舒服地縮了縮脖子。
“別動。”紀符言沉聲。
他將少女的長發(fā)抓在一起，束了個高高的發(fā)髻。
隨后，他又將自己頭上的一個發(fā)簪取了下來，緩緩地插進了穆如酒的長發(fā)里。
少年應該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發(fā)髻挽得并不利落，但是卻能看出十分認真。
正值盛夏，大概是陽光太毒了，紀符言看著少女白皙的脖頸，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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