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有心避世的人實在太難,衛城雖一心尋找,卻沒多大把握,沒想到卻讓孟輕狂給找著了,孟輕狂則只說是自己運氣好。
“賢弟有所不知,我自幼住在寧國北邊的孤雁山。那孤雁山一峰獨聳奇高無比,四周群山連綿皆不及其高,但也險峻蒼涼,幾無人煙。不過三年前,我趕回孤雁山的時候路過一處險峰,聞到了酒香。”
衛城道:“你是說沈放在那處險峰之上?”
孟輕狂道:“我當日循香而去,走到一處茅草屋前,四周的家居布置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多年了。茅屋前有一老翁開壇獨飲,瞧他外貌,約莫花甲,滿頭白發,雙目渾濁,很是憔悴。我向他討口酒喝他不給我,與他說話他也不理,所以便一直記著。這次聽聞賢弟在找避世多年之人,我想那倒是一個。”
楚蕭疏好笑道:“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沈放?”
孟輕狂笑道:“我并不確定,所以想請衛賢弟同我一塊過去看看。”
楚蕭疏便問衛城:“師兄怎么想?”
衛城道:“去看看也好,反正尚不知何處尋找。”
三人說定,便收拾行李決定第二天就上路前往北方。風無痕一聽沒他什么事了,當即歡呼雀躍地跑開了。
楚蕭疏皺了皺眉:“七弟果然盡得師父真傳,是個不靠譜的。”
衛城難得笑了:“沒心沒肺也挺好。”
總比他整日瞎操心好得多了。
“對了,三弟呢?他功夫在我之上,更能幫到師兄。”楚蕭疏道。
“他與刀一橫一同去找沈放了,離開已有兩個多月,一直沒消息。”衛城道,“怎么?你不愿與我們同去?”
楚蕭疏連忙搖頭:“自然不是,只是我身體狀況不太穩定,怕到時會拖累師兄。”
“如今天未入寒,又難得有雨,不會有事的。”衛城拍了拍他肩膀又道,“再說五弟最近研制出來的藥不是很有效嗎?你多備些就成了。”
“好。”楚蕭疏點了點頭,安心了不少。
三人很快啟程,耗時近三個月才到了孟輕狂所說的地方。衛城與楚蕭疏未曾見過這樣大片險峻的山峰,都有些驚嘆。
楚蕭疏感慨道:“原來孟兄一直住在這種地方,怪不得這般粗獷狂狷。”
孟輕狂聽不出他這話是打趣還是嘲諷,只挑了下眉。
楚蕭疏又道:“不過從此處到劍林要三個月,你當日怎么那么快就到劍林了?”
孟輕狂又挑了下眉,沒打算回答他。
衛城道:“辛苦孟兄了,不知那老翁……”
“我帶你們上去。”孟輕狂淡淡道,說完便抓著某根粗藤往峭壁上爬,“我翻過祖師爺留下了的手記,發現這山原來叫望天峰,有人住過。這山雖然陡峭但峭壁上有石階,輕功好些便能上去。可自我記事以來就沒見過那石階,后來再看才發現是被人可以抹去的。想來是那老翁此生不愿再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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