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的飯桌上,宋老太太和宋筠的對話就以這樣的方式進行了:
“這菜挺好吃,叫什么名兒?怎么做的?”
“燒茄瓜。過油炸然后又加調料炒。”
“哎呦,你這敗家丫頭,這玩意還值得用油做啊?”
“……”
“這菜也不賴,茄瓜和雞肉配一起還挺好吃,怎么做的?”
“這叫炸茄盒,裹面粉用油炸的。”
“……”
宋老太太顫顫巍巍地用筷子指了下個茄盒很像的那道菜,不可置信地問:
“難道這也是油炸的?”
“對啊,這是炸藕夾。您嘗嘗,也好吃。”
“這不廢話嗎?有油有肉,炸木頭都是香的!”
話是這么說,老太太還是沒少吃,一邊吃一邊招呼倆孫子吃,就是不招呼宋筠。
宋筠才不在乎呢,自從她損了一次老太太,仿佛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之前還怕被祖母不喜歡以至于影響生活質量,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不是沒理的那方,宋念也不會愚孝到不護著自己的孩子。
那怕什么?有爹有娘的孩子,和獨自一人跟著別扭奶奶的孩子,底氣是不同的。
吃罷飯,宋念怕有著學堂交際一枝花的宋箴把家里的事說出去,催著他去書房練字,卻把宋策留下來。
宋筠一看,這是要進入正題了,連忙主動招供:
“祖母,爹,娘,這事兒吧,還要從柱子說起。我不是見了他最后一面了嘛,就總在想,如果有治這種病的藥就好了,之前和我娘去集市,我聽一個胡商說他要拿手里治咳嗽和喘癥的藥換些銀錢,我就換了。這事兒娘也知道,她見我和他買了個小瓶子。”
其他人都看向了沈氏,沈氏一怔,然后沉默地點了點頭。
宋筠沒注意沈氏的停頓,繼續(xù)說:
“我隨著王家伯母去佛寺看桃花的時候,聽到有人哭,伯母說是在官家女眷的院子那邊,我們就去看看他們是否需要幫助了。”
宋念點頭,這事兒他聽表兄說了,確實是表嫂先提出要去看看的,這也合情合理。
宋筠看這架勢,就猜到王璞已經(jīng)寫了信了,不由得松了口氣:
在府城的時候,王家人對她的幾次詢問李氏意見還是挺滿意的,倒也不覺得她莽撞,想必王璞也把這個看法傳達給宋念了。
她重點講述了自己是如何考量的:
“我看唐家小公子的狀態(tài),和柱子有點像,但我又不敢直接把藥拿出來,就偷偷告訴了伯母。伯母說讓我等著大夫給看過之后,若是沒法治,再讓我把藥給唐夫人。”
“我聽了,只是大夫一直沒來,唐家小公子又病得厲害,我沒辦法,才提前拿出來藥,不過我也和他們說了,這藥我還沒吃過,不曉得是否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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