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又關,門外的光線再次消失,逼仄的小屋裏就只剩了時微一個人,她側身靠在墻上,帶著笑容靜靜等待外面的腳步聲遠去。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拉開門,回到自己的訓練室。
因為時微決定用原創歌曲比賽,所以她并沒有參與選歌的活動,而是悶在訓練室,和聲樂老師一起商量,將曲子更改成更適合比賽的樣子。
到了決賽,大家都心有不舍,所以更加珍惜還在一起的時光,短短一個下午,時微的訓練室就沒有少過人,全是來串門的,還有人拿著問題來請教時微,時微都一一耐心解答。
所有人都拿出了看家的功夫,誰都想在決賽上表現出最好的自己。
傍晚,時微確定了所有需要更改的地方,包括歌詞和旋律,坐在地上忙活了一天的她有些腰酸背疼,于是扶著墻站起來,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然后開門走向衛生間,想用冷水洗把臉,說不定能洗出些靈感。
她正用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水,忽然用余光看見有人走來,起初她沒在意,還給對方讓了個位置,直到一雙秀美白皙的手引入眼簾,她才發現來的人是衛景然。
那雙手的主人正優雅地摘下戒指,擱在洗手臺上。
“你好。”衛景然忽然開口。
“你好。”時微給了她回應,隨后草草擦掉脖頸上的水漬,想要快點離開。
“聽說你決賽的歌曲還是原創?”
時微嗯了一聲。
“勇氣可嘉。”衛景然唇角露出梨渦,但眼睛卻沒彎。
時微摸不清她到底要說什么,于是只笑了兩聲。
“之前的比賽我輸了,決賽我絕不會再輸給你。”衛景然輕輕說,她轉頭去看時微,戴了美瞳的精靈一樣的眼睛裏,是她在鏡頭下不會表現出來的野心。
“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吧。”時微有些驚訝,她扔掉手裏的紙巾。
衛景然忽然發出一聲嗤笑,擦干凈手后就要走,卻被時微伸直的手臂攔住。
時微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什么都拐彎抹角,留一些疙瘩在心裏,于是直言道:“你說這種話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衛景然繞開她想走,然而時微步子一邁,直接將門擋得嚴嚴實實。
“如果你有話就說,沒必要每次都陰陽怪氣。”時微皺著眉頭說,“還是你膽子小,只敢背地裏說,不敢當面講?”
激將法對一向高傲的衛景然是有用的,因為時微眼看著她的耳朵漸漸變紅。
“我不說,是想給你留點面子。”衛景然轉身走回去,遠離時微,“你別以為沒人知道你的那些勾當。”
“什么勾當?說來聽聽。”時微一副提起了興趣的模樣,抱起了手臂。
衛景然抿唇瞪著時微,然后又移開目光:“那天晚上的事我都看見了,你進了江老師的酒店。”
時微苦思冥想。
“那天?”
“你別裝傻,初賽前的那晚,你進了江老師的房間,我看得清清楚楚。”衛景然冷哼一聲,眼裏滿是嫌惡。
“哦,那晚啊,我進去了,然后呢?”時微睜大眼睛看向她,好像隨便進導師房間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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