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躲避,沒有逃避,沈凌云也不可能去躲。這一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呲。”
沒有去動用任何防御,沈凌云直接被打的吐血后退。趕忙擦掉殘余在嘴角的鮮血,沈凌云臉上卻未見半分痛苦的神色。
這是真實的啊,這是真實的,不是虛幻的。難道說,天晴真的沒有離去嗎?
“天晴,你沒死嗎?”
上前一步,沈凌云的聲音中,第一次帶上了少許的驚喜意味。這一次,沈凌云周身隱約現出了藍色光芒。
并沒有去操控,云雨戀卻自動出現了。可想而知,此刻沈凌云情緒波動的有多么劇烈。
“誰是你的天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困在血海世界之中。”
滿是憤恨的聲音,宛如一盆冰水,直接澆滅了沈凌云的所有熱情。他望著咫尺之外的木天晴,卻不敢上前。
現在的木天晴,讓他有一種懼怕的感覺。但是蔓延自己心中的,卻是深深的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事情真的不會走到這一步。
“怎么了?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被抓走?怎么會在黑山宗受盡折磨?又怎么可能就這么離開世界?”
“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沈凌云,都是你害的!”
話到最后,木天晴俏臉勃然變色,她竟然直接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憤恨的聲音在虛空回蕩,讓沈凌云的腳下一個趔趄。木天晴的話,就像是一根根尖刺扎在他的心上,扎在他身體的各處。
“是我害的,我害的”
已經口齒不清的喃喃自語,沈凌云抬起了頭,他的漆黑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的望著面前的女孩。
之前出現的興高采烈,早已經消失的一干二凈。木天晴的話,讓他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原來,天晴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嗎?
她也認為是我害死了她嗎?那為什么,她還要在離去前那么溫柔的囑托我啊?
呆呆的站在少女面前,沈凌云的淚水再度流了下來。他只是站著,望著面前透露著絕望憤恨神情的少女,卻說不出一句話。
“沈凌云,我要殺了你,是你害得我,我要你和我一起進入著血海,永生永世不得離開!”
嬌顏突然變得異常可怖,木天晴手中,青色的尖刺緩緩出現。散發著逼人的波動,指向沈凌云。
出現的青刺,沈凌云再熟悉不過,那是木天晴的青碧刺。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面前對準他的青刺。臉上的表情不見害怕,反而是溫和的。
在木天晴離去后,自己一直活得像是行尸走肉,沒有半分生機。如今能夠這樣解脫,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
對不起,小雨,對不起,小音。哥哥沒法去找你們了,你們要好好的活著,活到可以給家族報仇的那一天。
過往的一幕幕在沈凌云的眼前浮現,讓他臉上泛起了滿足的微笑。雖然依舊留有遺憾,但是現在這樣,好像也挺不錯的。
能夠死在自己女孩的手上,根本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天晴,我害死了你,現在,我就把命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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