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邊的聲響，兩人皆是一怔——
無燼副本？！
葉無青拿出所有的道具，仔仔細細的清點了一遍，眉頭越擰越緊：
“不見了。”他說，“門票被收走了。”
“我們進入無燼副本了。”
嚴川卻沒有動彈，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專注的連葉無青喚他都沒聽見，過了許久，他抿起雙唇，有些猶豫的問葉無青道：“你覺不覺得，系統剛剛的聲音很耳熟？”
葉無青愣了愣。嚴川又道：“我們第一次進游戲時，系統的聲音就是剛剛那樣，后來才變成機械音的，那時候我就覺得聽起來很耳熟，但到底是在哪里聽到過……”
他托著下巴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起那股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而葉無青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剛剛那句：“歡迎兩位，進入無燼副本。”
在通往副本的小路上，時間就像是停滯的，根本察覺不到流逝。嚴川實在想不出答案，只能放棄：“算了，我們先進副本吧。”
他拽了下葉無青，沒拽動，反被葉無青握住了手腕，他抬起頭，認真的對嚴川道：“你把剛剛那句話說一遍。”
“哪句？”
“‘歡迎兩位，進入無燼副本。’說一遍，用系統的語氣。”
嚴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照著說了一遍，葉無青又道：“把聲音壓低，語氣再平淡一些。”
“歡迎兩位，進……”
“再低一點。”
“歡迎兩位，進入無燼副本。”
話音剛落，嚴川自己也呆住了——這聲音同剛剛從黑暗里傳來的一模一樣，若是錄下來，拿去給聽過這版系統音的玩家播放，怕是沒人會懷疑它的真實性。
那就是嚴川的聲音！
葉無青輕輕嘆了口氣：“是魔相。”
混沌借魔相有了實體，魔相借混沌有了實力，兩者相結合，就是系統。
猜想雖然得到了證實，兩人的心情也無法輕松，但路總要往前走的。嚴川深吸一口氣，扣住葉無青的手，這一次葉無青沒有再推開，也沒有鬧脾氣，他任由嚴川的五指插入他的指縫，再輕輕握住，葉無青也彎起手指，指尖擦著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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