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敢騙我?”他把人脫手推開,“滾。”拔腿往院長辦公室跑。
————————————————
額上的紗布在滲血,身上的病服皺皺巴巴,他像個瘋子穿行在醫院裏。
院長的話無限循環般播放,“病人失血過多,求生意識也弱,沒能下手術臺。孩子送過來時就沒有呼吸了,請節哀。”
節哀,節什么哀,他揪著人就要往太平間拉。
“人不在這邊了,張揚醫生把人領走了。”院長無奈地看著他。
他隨手攔了輛車,扔下一張卡就坐進駕駛室。下了一夜的雪還沒停下,路上已經是厚厚一層冰,車輪一路打滑,他捏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發抖。
憑著記憶車子停在青斧幫門外,紛揚雪花中門上的黑白挽聯肅穆到揪心。
‘隴上猶留勞跡,堂前共仰儀容’
那些字拆開他都認識,組合到一起他卻不懂,不敢懂。他安靜下來,怯懦不敢再上前。他在門邊靠著,努力地深呼吸幾次。
過去的這一天似夢一場,好不容易拼湊完整的心,一點點碎裂,一點點崩開,他的世界死掉了,怎么辦?
他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痛覺告訴他,這不是夢。他用力敲門,一聲又一聲。
門裏的人沒有一個出來,誰能保證出來后他們不會控制不住一槍崩了歐陽晚。
可宋涼說過,他是他的底線,不能動不準動。他們只是一臉悲憤地盯住那扇關了的門。
“開門,開門。”歐陽晚拍不開門,只能拿身體徒勞地去撞。
門倏地打開,迎面的是揮著的拳頭,他沒有去躲。“你有什么資格過來?你到底憑什么,歐陽晚?”張忠無法抑制住怒氣,手上用盡全力。
他無法釋懷,明明不久前還活生生的面孔,轉眼就成了一具蒼白的尸體。那個沒來得及看看世界的小嬰兒,有什么錯。
【作者有話說:實驗失敗的一天,細胞全部死光光
突然從安排滿滿的研狗變成了啥也沒得干的閑人
怎一個慘字了得】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