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疑惑都已被解開,況且自己也已占用他部分時間,沒有再與對方聊天的必要,對方或許也并不樂意與自己多聊。
從微博退出之后,外賣通知也剛好發來,提醒簡歲月去樓下密碼柜自取外賣。
簡歲月將睡衣換成休閑服,拿上手機與房卡下了樓。
三日之后,簡歲月又一次乘車在藝術館門口下車,從酒店到此處的這條路,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熟悉了,哪怕是親自開車,無需地圖輔助她也能自己過來。
與四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來時夜色已沈,氣溫相比白天時下降不少,沒有太陽的灼燙,空氣裏卻依舊漂浮著悶熱氣息。
周邊街道靜悄悄的,不見多少人影,只能聽見馬路上車輛穿梭的轟鳴聲。
沒想到短短幾日之內便又與柏蕓見了一面,兩個人不再需要劉程的介紹,自動并排走在了一起,靠近彼此耳邊低聲聊起了什么。
劉程看她倆聊得歡樂,反倒是他想插話都插不進去,成了三人當中那個唯一的局外人。
對于這件事,他倒是沒覺得不悅,看到另外二人聊得這么開心,憨厚的臉上也不由露出笑意。
事實上,劉程原本對一丘并沒有任何關註,更不知道有這樣一位畫家的存在,一切都因柏蕓對他很有好感,劉程才會跟著去做了很多了解。
若是只他跟柏蕓二人,他大概會很緊張吧,而現在有簡歲月這個年輕外向的小姑娘在,也在無形中給了他一些幫襯與寬慰,他怕自己緊張,更怕柏蕓會因自己的沈悶而感到無聊。
盡管明面上從未說過什么,業界卻誰都知道他對柏蕓有意思,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不知為何,這件事久而久之竟也傳到了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柏蕓耳中。
不過很顯然,柏蕓與劉程應是互相愛慕的,畢竟柏蕓不曾有過任何與劉程撇清關系的行為或者言論,并還答應他的各種邀請,一起看話劇,一同看畫展。
劉程愿意相信,自己與柏蕓將會有無數個以后,在這當中他也會尋求一個合適的機會正式與柏蕓表明自己的心意。
三人有說有笑著進入展覽館,之后就都沈默下來,各自安靜地從通往大廳的走廊開始一幅幅欣賞墻上掛著的那些畫。
那些畫與簡歲月第一次來時沒有任何不同,但在畫框的左下角卻發生了些許變化。
原本那裏只有一個畫名的標註,這次畫展卻多了幾行文字,密密麻麻一些小字,需得靠近了才能看清楚。
簡歲月一幅幅畫湊過去看,意識到這些都是一丘的創作靈感,所有的畫都被耐心標上詳細備註,讓大家對這些畫作也能有更充分的了解。
在連續看了好幾幅畫之后,她忽然又沒來由地想起那幅《夢》。
那幅畫仍被擺在幾日前那個醒目位置上,簡歲月的視線當即移至左下角,卻在只看見短短幾個字后不自覺輕蹙起眉頭。
備註上寫明這是“一個名字叫夢的女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比簡歲月想象中的要簡潔太多。但事實就是如此,所有畫中只有這一幅的標註最為簡易。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大家都能知曉,一丘的靈感就來自于畫中這位女孩本身。至于女孩究竟是誰,或許僅有一丘與那個女孩本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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