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橘紅色的。光線。籠罩在整片天地。小溪叮鈴咚嚨，嘩啦啦的流著。似乎是在催促著我快點(diǎn)醒過來。我：“哈～啊”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溢出生理鹽水，不自覺的順著面頰滑落。抬手揉揉眼睛，從包袱上坐起身來。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美好的早晨，微風(fēng)習(xí)習(xí)，清晨有些涼意，看來自己該加衣服啦。我：“小四！能不能給我變個大包子，好餓呀，昨晚上把食物都吃完了。”

小四：“你之前說好的大采購買了包子丟到城隍廟自己跑了。那你昨日怎么不好好的購買干糧路上用。”

我：“包子扔在城隍廟不會是浪費(fèi)了吧？這就罪過了。不是不買，恕我連夜逃到官道上。昏迷了過去。葉公子把我救回去的時候，我睡了一整天。晚上的時候我剛醒過來，沒過多久。葉府夫人就把我叫過去問話了，哪里有時間出去采買干糧啊？”

小四：“沒被浪費(fèi)，第二天直接被去城隍廟清掃的農(nóng)婦們帶回家，給孩子老人吃了。干糧什么的你別緊張，前面有個小村莊，你去買些容易保存的食物什么的，帶在路上吃，千萬不要在村子里留宿，爭取明天日落之前到瞿塘峽。”

我用溪水洗了一把臉，頓時神清氣爽：“為什么不能好好地去村莊里睡一晚呀？自己在這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硌得慌。而且自從使用了幾次易容水，身上的肌膚更加嬌嫩了不說，渾身還散發(fā)馨香。特意挑了遠(yuǎn)離樹林的地方，還是被蚊蟲叮咬，蚊子就是被這氣味吸引過來的，嗡嗡嗡～的蚊子叫聲，令我苦不堪言，身上大大小小的紅疙瘩奇癢無比，摳破了更難受。”

一晚上沒洗澡還香噴噴呢！簡直不科學(xué)，連夜趕路，身體吃不消，這會子餓的手軟腳軟。我：“小四！我要吃包子，韭菜雞蛋餡兒的包子！！要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馬兒也湊過來喝水，我摸摸它的馬背，跟著我也沒怎么管你吃喝，唉～可惜了挺聰明的一匹馬，我感覺你要是個人應(yīng)該也可以靠自己的耳聰目明混出一片天，害，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仙俠位面，還能成精？

小四：“餓了，還不趕緊走？有這匹馬兒馱著你去，又不要你走路。走到村莊，給你一百文錢去買些山貨，你再好好的吃一頓，然后繼續(xù)趕路。”

哎。跟小四是沒得商量了，看著馬兒喝完水。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別動，一把翻身上馬，騎在馬鞍上。朝系統(tǒng)所指的方向?qū)︸R兒喊道：“駕，駕駕。”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一騎絕塵。

一路疾馳終于看見前面寥寥升起的炊煙，到了！吃飯的地兒，好好喂馬兒吃點(diǎn)精飼料，哪有想要馬兒跑，又不給它吃草的。又不是小四這個奸商！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村子，一把勒住韁繩，馬兒前蹄揚(yáng)起，我：“吁，吁吁吁！”馬蹄落地，激起陣陣灰塵，黃土飛揚(yáng)。馬兒仰天嘶鳴長嘯，前蹄在地上撅著，快刨了一個小土坑。鼻子直噗嗤的喘著粗氣，既然就在前方，還是下馬走過去得了，多少不差這幾步。翻身下馬，牽著心愛的馬兒，直直的朝著村落行去。心想：要是趕得早，可能吃得到熱乎的饃饃稀飯。哈哈！越想越覺得饑腸轆轆的肚子開始咕咕叫，牽著馬快速行去，幾分鐘后就到了村門口。

古代的這個村落其實(shí)不大，我想若是騎著馬，十分鐘就可繞遍整個村子，漫步其間有種久違熟悉的感覺，類似若干年后的農(nóng)村建筑，雖然不似后世的茅草屋，但也大相徑庭。古村落白墻黑瓦，臨于水邊（臥槽，不會是之前露營的那條溪水淌下來的吧，自己還洗腳了），映于倒影，一片黑白明透煙雨索清的感覺，很美，也很舒適。尋著冒著煙霧的房子走去，一路上有些小孩子新奇的盯著我，這時候男人們正在田間地頭埋頭苦干！留在家里燒飯的是婦人和小姑娘，一群小孩子打著光腳丫攆鴨子。

我隨手拉過一個小孩子，他身穿一件小短褂，短褲。已是入秋了，穿這么少不冷嗎？可是看著這個孩子凍得鼻頭通紅的，臉上也是被凍得紅彤彤的，還起干瘡了，拉著他的手，小小年紀(jì)手卻有繭子，指甲坑坑洼洼的是被自己用牙啃的嗎？指甲縫里還有黑黑的東西，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身上衣服破的不成樣子，時不時哆嗦一下。

我蹲下身來，笑著問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這里是哪里？你爹娘呢！？你家在哪呀。”千年古道，驛路斷橋。小橋流水人家的古村落，一片祥和。我牽著馬兒，蹲在村子的石子路旁，小孩子看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叫戚朱一，娘親告訴我說今年我七歲了，這兒是大棗莊，爹爹今日去汴梁城里辦事去了，娘親在家?guī)е艿埽懊嬷弊撸^了橋，對面第三間屋子就是我家。”

我：“哇～小盆友，你真厲害啊！你能不能帶姐姐去你家看看呢？姐姐肚子餓了，走不動了，想去你家吃飯，可以嗎？”

戚朱一眼睛發(fā)亮，卟鈴卟鈴的瞳孔直直的看著我，突然捂嘴偷笑：“姐姐，你好漂亮，娘親說，不可以帶陌生人回家的，可是要是姐姐餓了，那娘親應(yīng)該不會怪我把姐姐帶回家的，姐姐一看就是好人，姐姐你等我一會兒，我把鴨子攆過來，咱們一起家去吧！”說著就立馬撿起地上的竹竿子，吆喝鴨子歸來。不一會兒就把一群鴨子聚在一起了，結(jié)伴同行的其他小娃娃都一窩蜂撒丫子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對戚朱一說道：“朱一，你今天這么早回去，會被你娘罵的吧？還不到晌午，這么早回家，鴨子都沒有吃飽，還怎么下蛋？等你爹回來沒有鴨蛋還怎么上城里賣東西？沒有東西就賣不了錢？沒有錢就不可以給你買糖葫蘆了，你確定還要走嗎？”

戚朱一：“戚硯笛你少胡說了，這個姐姐像仙女一樣，你是嫉妒她找我指路，戚繼明你當(dāng)誰不知道你家有個未娶親的大哥，正尋摸哪家有姑娘，給你娶回家當(dāng)大嫂呢！你想得美，姐姐就是只找了我一人，你們別說了，我爹娘才不會罵我呢！糖葫蘆什么時候都可以有，姐姐不天天來。”

我聽著這群小孩子天真爛漫的面容，卻說著成熟的話語，有些感慨的對腦海中的小四說道：“小四，你說這些古代的孩子也太早熟了吧？說話像個小大人一樣老成，這都經(jīng)歷過什么啊。”

小四：“害，古人多半早熟，都是社會制度逼得，這雖然是個邊陲小鎮(zhèn)可戒律嚴(yán)明。且這個朝代連年征戰(zhàn)，小孩子可能從小就跟著父母東奔西走，四處漂泊最是能鍛煉他們的心智，好不容易安頓下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到了他的家鄉(xiāng)，這些小娃娃看見了能不多想才怪。宿主啊，在京都時還好，天子腳下多是王公貴族，權(quán)貴，有錢人，富庶人家的公子哥大部分都從文，培養(yǎng)得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無憂無慮的，優(yōu)渥的生活環(huán)境注定了所見所聞是不一樣的。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現(xiàn)代，這個朝代的規(guī)矩就是，兒女買賣是正當(dāng)?shù)模鄻且彩呛戏ǖ模骷矣辛速u身契還可以自行處置家中奴仆，是打殺還是私自用刑都是稀松平常的。這個時候還保持純良的童真，不是傻的就是死的。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要真的一個個都像宿主一樣傻白甜，早就不知道玩完多少次了！，早熟也是必然的，不然也不會規(guī)定女子十五就可以成親了，放在你們現(xiàn)代，都還沒有發(fā)育成熟！所以那孩子打心里想帶你回家做嫂子，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我：“可是我身體的年齡才十二啊，不至于吧！再說了要真的到了最壞的地步，也就還要三年才可以成婚，怕什么！”

小四：“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放心太早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說完我們倆都沒有再吱聲，我看著戚朱一那孩子早就去攆鴨子了。

原來戚朱一說完那句話之后，就攆著鴨子走在我前面，正轉(zhuǎn)頭朝我喊到：“姐姐，快跟著我，我?guī)闳ノ壹遥镉H做了好吃的！你快來！”邊說邊揮舞著竹竿，不一會兒就趕著鴨子到橋上了，我趕緊牽著馬兒跟在他身后。

走過橋，前面是站在半山腰上向村子望去，一座座低矮的小茅屋，像雨后鉆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散落在山坳里。大棗莊的主體，位于一個東西狹長山谷里。山谷東端是一個封閉的盆地，都是水田。兩條小溪，都發(fā)源于盆地，一叫上邊溪，一叫下邊溪。上邊溪流向正西，下邊溪由南側(cè)西流、轉(zhuǎn)而偏西北。

這是一個巨大的凹形，在蒼色的山巖的腳下。村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節(jié)的竹根從墻垣間垂下來。下面一個干涸的廢井，已成了蛇蟲鼠蟻?zhàn)詈玫碾[居地方，所以這個位置很偏僻，地上的落葉層層疊疊，新的一層蓋在腐爛的葉子上，踩上去咯吱咯吱牙齒禁得癢癢的。

我：“小四，這個朝代是哪個時期的，它的人文背景是怎樣？”

小四：“大棗莊建村于南宋初。自元代始，村子漸盛，人煙茂密，科第蟬聯(lián)，簪纓奕葉。尤其在官宦屢出其村。他們顯宦擢職之時或年老返鄉(xiāng)之后，便致力于營造邸第，以耀祖光宗。這些孩子可能在不遠(yuǎn)的未來，成為位極人臣的人物。”

行至第三間屋社，農(nóng)家小屋都顯著衰朽的景象。木材是蟲蛀，而且舊到灰色的。許多屋頂好像一面篩。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見屋蓋，其間有幾枝橫檔，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樣，上面蓋著茅草桔梗稻草。

我看著戚朱一把鴨子攆回關(guān)起，就一把推開茅草屋朝里面喊到：“娘親，娘親，有客人來！娘親你在哪？”

我：“小四，你說村頭那個瓦片屋子是誰居住的，居然在一眾茅草房里鶴立雞群！”

小四懶洋洋的說道：“村長，就是宗祠里處理事件的決策者，這里可以稱其為里正，因?yàn)槭锇肃l(xiāng)的都聽他的。”

我：“咱們空手來這白吃白喝，好像有點(diǎn)不對啊！這年頭能吃飽飯的，還真不多，要不給她們娘幾個一些銀錢，也不至于讓他們生活更加緊巴巴！糧食來之不易！”

村里的農(nóng)舍幾乎全被落葉籠罩了，周圍的樹葉大部分都掉光了，只留下幾顆挺拔的常青樹，依舊綠意盎然，四面八方除卻那幾棵樹，全部都是光禿禿的軀干，鳥兒時不時的從干枯的草叢里鉆出來，撲棱著翅膀嘰嘰喳喳的飛出來又竄進(jìn)去。第三間的茅草房里。出來了一個婦人，穿著灰撲撲的補(bǔ)丁衣衫。背上背著一個奶娃娃。手里還拿著一把蔥，正在撇去不要的蔥頭和蔥葉尖尖。婦人：“戚朱一，你說的客人是這位姑娘嗎？”

戚朱一：“是啊，娘親。這個漂亮姐姐說她肚子好餓，能不能來家里？姐姐看起來好餓了，爹爹，今日不是上集市去了嗎？回來就有肉吃了。”

那婦人看我站在她家院門口。身后還牽著一匹馬。拿這那把蔥。慢慢的朝我走過來，因?yàn)樽叩蒙晕⒖炝艘恍成系暮⒆铀坪跸乱幻刖鸵逍堰^來，她急忙。用左手往身后的背衫拍了拍，那孩子就又繼續(xù)睡了過去。婦人：“姑娘從哪兒來的，要去往何處啊？，你來我家只是想吃飯？”

我：“嬸子，我從南邊兒來，要去往北邊投靠我的親戚，一路走來，荒無人煙也沒有個吃飯的地兒，可否在您家？吃一頓午飯呢？多少錢？我出給你。好不容易實(shí)見著人家戶，實(shí)在是肚中空空如也。這才唐突的進(jìn)了村來，小女并無惡意。”

我看著這間低矮破舊的茅草房，方才那婦人從屋里走出來時，掀開竹簾的一瞬間，隱約能看見屋里黑漆漆的，想必是沒有窗戶終年不見陽光，昏暗潮濕，墻皮早已脫落了，墻上凹凸不平。茅草屋就是這樣，遇上暴雨天氣直接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婦人腳上的鞋子還有些發(fā)霉，加上這里的地形，濕氣太重了。

婦人：“既如此，那就進(jìn)屋里來吧，戚朱一帶這個姐姐去柴房那，把馬兒拴著。”說著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準(zhǔn)備今天的午飯。

出屋是條石階，雖然短了些，但不難看出是主人家自己鋪設(shè)的，石階旁卻矗立著一棵高大的銀杏樹，滿樹都是金燦燦黃彤彤的。雖然秋日里外面的銀杏樹早就滿目瘡痍，但是山里的溫度比外面低，所以銀杏樹葉還沒掉完，分叉的枝椏上掛著無數(shù)扇形小葉片，微風(fēng)一吹，葉柄脫落，紛紛揚(yáng)揚(yáng)往下飄漂亮極了，像蝴蝶打著旋兒似的，落在石階上，踩過去，簌簌作響，別有一番意境。把馬兒拴好，戚朱一領(lǐng)我去屋里坐著，給我倒了一碗涼開水。然后一溜煙的跑到柴房那兒，不知從哪里抱來了一捆草料，扔在馬兒的面前。馬兒吃得津津有味，他又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個水槽一樣的東西，往里注入了水，馬兒低下頭咕咚咕咚的喝著。

戚朱一：“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找到你的親人會再路過這里嗎？我看姐姐一個人出門，膽子真大，我娘親經(jīng)常跟我說女孩子不能孤身一人四處漂泊，容易上當(dāng)受騙，還可能被壞人盯上，買去給人家當(dāng)牛做馬的，姐姐一個人出來，想必也是逼不得已了，我們也是三年前搬過來的。”

我：“戚朱一，你才多大啊，七八歲的年紀(jì)，怎么懂那么多！姐姐叫賈茹～你娘親一個人做飯嗎？要不我去幫幫忙，你娘親背著人也太累了，怎么不放下來，這樣省時省力多了。”

戚朱一：“賈茹姐姐，我可以叫你茹姐姐嗎？我娘親時時刻刻背著妹妹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因?yàn)槊妹靡怀錾筒淮娒妹茫瑤状稳耐腥苏谊P(guān)系要把妹妹賣了換糧食。有一次爹把妹妹偷偷抱出去換大米，被娘親回來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拼命追趕上，還是好心鄰居說看見我爹抱著妹妹朝河對岸一個沒有孩子的人家去了，這才在緊要關(guān)頭阻止了妹妹被賣掉。”

我：“為什么要賣掉她，而且看你妹妹也是才滿月的樣子，這么小賣出去別人也很難養(yǎng)活她。”

戚朱一：“后來，娘親打聽到買主是個牙婆。牙婆根本就不是為了把妹妹帶回去養(yǎng)大以后給她養(yǎng)老送終。牙婆是要把妹妹賣到腌臜的地方去。娘親怎么肯，因此跟爹爹大吵了一架。爹直說妹妹是個賠錢貨以后嫁給別人就是潑出去得水，趁現(xiàn)在值兩個錢，賣了換糧食維持一家人一段時間的溫飽，不是挺好的嗎？娘親聽了很生氣死活不松口的情況下，爹爹這才作罷。雖然爹爹拿娘親無可奈何，可是總瞅著娘親不在家就要抱著妹妹去外面，娘親擔(dān)驚受怕的，只好日日把妹妹背在身上。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爹爹。偷偷的抱去賣掉。幸而爹爹，總是沒找到機(jī)會，就算今日爹爹不在家，拿著鴨蛋上街去售賣了，也不敢松懈，害怕爹爹學(xué)上次一樣悄咪咪回家抱著妹妹進(jìn)城。”

我：“你家里經(jīng)常吃不飽飯嗎？我等會兒給你一個好東西，你不要跟你爹講，只能告訴你娘親，好嗎？我現(xiàn)在去廚房打下手，我餓壞了，想早點(diǎn)吃飯，一起做飯還快些呢！”說著，我就起身準(zhǔn)備朝廚房走去。

小孩兒攔住我。輕輕地拉著我的衣襟躊躇再三說道：“姐姐，你今日吃了飯之后，就趕緊離開大棗莊。你不知道這里的沒有成婚的男子特別多。我害怕姐姐被他們，堵在村子里不讓你走了。剛才的那個戚繼明。他家里就有好幾個哥哥還沒有說親的。要是他把你進(jìn)入村子里的消息跟他爹娘說了，你就出不去了，那家人極為蠻橫。我不想姐姐你出事，呆會兒吃完飯就立馬走，我爹爹回來看見你也會打壞心思的，姐姐長得這般漂亮，又沒人保護(hù)是會出事的。”邊說邊兩眼淚汪汪地抽泣。

我在腦海里問小四：“這里的民風(fēng)怎么樣啊？小四，你幫我查詢一下。”

小四：“好的，宿主，正在查詢中，已查詢到民風(fēng)特別彪悍。而且這個村莊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一家的大哥。若是娶了媳婦。那他的兄弟皆可與之共同享用。雖沒有外邦人那樣茹毛飲血，父親的妻子，在父親去世后改嫁兒子那般的沒有倫理道德。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還有若是同村的人直接把女孩兒強(qiáng)了，之后女孩兒要么被迫嫁給了男人，伺候一家老小還得被磋磨的不成樣子。要么說女孩水性楊花沉塘了，男方卻一點(diǎn)事都沒有。宿主所在的這個地方，比較亂，主要是這里的村民都是四處流亡的閑散人員，魚龍混雜，雖然生活在這里三年，可是里面的惡人混在其中，防不勝防。宿主填飽肚子買些干糧盡可能午時三刻之前離開，那戚朱一說得沒錯，就連他的母親也是被坑蒙拐騙回來的，對這樣不符合倫理的三綱五常早已麻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