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殿內一片狼藉。
一劍江寒跨過只剩下一半的石階,掃過滿目因劍氣沖撞而散零落建筑,終于在幾移成了平地的鹿鳴殿中央,尋到了秦湛。
她跪坐在青色的石板上，從來板直如松的肩微微落下，背脊傾彎,脖頸低垂,發髻零散。白色的衣袍鋪散在地,落滿了被吹散了齏粉，而她一動不動,周身死寂。
一劍江寒看見她的手里沒有劍。
一劍江寒驚極，他再不顧得其他,一步上前大喝道：“秦湛！”
秦湛未動。
一劍江寒手指冰涼,他心中已聯想到了最壞的打算,目眥欲裂。
秦湛與溫晦這一戰,是秦湛敗了嗎？
他來晚了嗎？
一劍江寒眼眶通紅，他轉瞬至秦湛的身邊，剛要去探秦湛虛實，先見到了秦湛護著的東西。
她微傾著，以雙臂輕輕籠著一人。那人眉目輕闔，面色平寧，若非氣息已絕，且就在一劍江寒的眼前——一劍江寒怕是根本無法相信,更無法想象。
是了,連煉獄窟都殺不得溫晦,誰能想到他也會死呢？
就連對秦湛寄予了厚望的正道，所想的也不過只是再擊退一次溫晦罷了。
殺了溫晦？
溫晦怎么可能會死呢？這天下，哪有人能殺得了他？
一劍江寒怔住了。
他下意識看向秦湛。
秦湛的面容很寧靜，甚至過于寧靜了一些。她的眼睫半遮著瞳孔，讓人瞧不見半點其中的情緒，她收斂的也很好，嘴角平直，沒得半分緊繃，只是失血過多了些，有些泛白。
一劍江寒輕聲道：“秦湛……”
秦湛起初沒有回答。直到過了很久，一劍江寒終于聽見了他朋友的聲音。
表情被掩住了，聲音里如吞砂般的粗啞一時半會兒卻掩不住。
秦湛輕聲回答他：“一劍，我師父死了。”
一劍江寒沉默，他不會說話，也不懂得安慰人，但此時最能體會秦湛心情的或許只有他。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那個教導你、指引你的，如父如兄一般的人倒下了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一劍江寒體會過，他知道。
他慢慢地，在她面前半跪下身，他陪著秦湛，什么也沒安慰，他只是叫了一聲“秦湛”，伸手覆蓋住了她緊緊抓著溫晦的手。
秦湛低垂著頭，鹿鳴殿很安靜。
靜得仿佛能讓人發瘋。
一劍江寒道：“秦湛，無論你遇見了什么，又無論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抬起眼睛來——”
一劍江寒道：“我還在。”
秦湛微微抬起了眼。
一劍江寒半跪在她的面前，面容堅毅。他的身上和她是一樣的狼狽，但也一如既往地站在她的身邊。
一劍江寒說：“秦湛，我還在。”
秦湛嘴唇微動，她像是剛想說什么，卻忽先感受到了什么，轉瞬間抱著溫晦起身，同時一袖帶著一劍江寒急退數米！
鹿鳴殿剩下的那一半哄然倒塌，有一柄劍自廢墟中沖天而起，刺在鹿鳴殿的正中央，直將地裂三寸！
一劍江寒認出了那把劍。
那是秦湛的燕白！
一劍江寒驚疑不定地看向秦湛，秦湛卻像是早有預計，她將溫晦安置在一處，交給了一劍江寒，對他道：“麻煩你看顧。”
一劍江寒還未來得及說話，那廢墟又是一震晃動！
朱韶便是在這晃動中掙扎著進來的。
他對秦湛道：“師尊，地動了！魔域怕是快毀了，我們需得趕緊離開——”
秦湛掃了一眼那廢墟，對朱韶道：“不是地動。”
秦湛答：“是‘他’來了。”
朱韶：“……？”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房產大玩家 采珠勿驚龍：鬼雨法螺 完美男神，在線撩渣[穿書] 網游重生之亡靈召喚師 男頻版豪門繼女[穿書] 混沌世界之超維戰紀 斗羅之躺平麒麟，比比東偷聽心聲 快穿之病嬌男主超黏人 重生之火鳳凰 愛而不得那十年 完結+番外 警犬實習日記 我有功法修改器 陰陽詭錄之背陰少年 太古魔神 簽到從捕快開始 撿個正太去種田 我用閑書成圣人 瘋心 女配她天生好命 抗戰之重生雪豹周衛國 瑰夏（1V2） 男主每天都想讓我愛他 重生大師姐不想努力了 至尊神魔 帶著男神穿六零 招搖 王爺站住，重生嫡女要強嫁顧暖暖沐融云 錦衣衛寵妻日常 穿越到男子軍校的女人 娶了相親對象的姐姐 喻先生的心尖寵 農門符醫 塞上曲 作者/ZYDZYD 冒牌愿望店 喜嫁權臣 敗給喜歡 清穿之渣龍日常 投影升級之旅 風暴眼 異能名為戰爭與和平 雙生御獸師：金屬系讓我被迫打鐵 重生之第一夫夫羅曼史 [綜]任務是個什么東西 假惺惺 柳嬌嬌寧墨 半熟蜜糖 小王爺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撿漏金瞳葉青峰蘇楽菱 滿級大佬退休后被迫養崽 本人精選珍藏 人間別久不成悲 一日在晨（古風父子） 玄學奶寶四歲半：我直播抓鬼又無敵了 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王的舍子花 符之一笑 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 惹上總裁，小妻欠收拾 夏舒呈，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配打臉逆襲[快穿] 紈绔入贅嬌娘子（穿書） 普信男主必須是炮灰[快穿] 誰配不上誰 各位，賤笑了！ 首長老公萌萌噠 混血八旗 【性幻想、女尊】美少男戰士公開處刑 繁花同人 《地主家的嬌媳婦》高H1v1 擺脫渣男后被霸總哥哥夜夜操（骨科1v1） 風禾盡起（古言 1v1） [網游]我的清冷上司頻繁掉馬后 我和反派大佬he了 秦小豬 我的合租室友是狐貍精 直播趕海后和美男魚he了 快穿：大佬的小奶包身嬌體軟 絕色老板娘王浩林思佳 情深無罪 乖，曲秘書，再親一個？ 純欲頂流愛上我 邪唐(大唐偷香傳) 夏盡 除夕鬼宴：王妃是個吃貨 [足球]隊長 棄坑太多我被迫穿書 只許喜歡我 我在古代種田養夫 三春暉不暖 和美女班主任合租情事 無限之射雕英雄無限之生化崛起陳洛 尋阡記之芷東篇 上交一顆星球 絕對專屬Ⅱ 圣城[電競] 劍道天下 劉飛葉青竹 錯咬吸血鬼 同桌竟是網戀對象 掌門的閑魚日常 原來我這么有錢陳平江婉 [倚天]部分角色性轉以后 異世大秦之召喚無敵 盛世狂妃：嫡女驚華 [快穿]男神指南 盛放 大反派虐殺原型 泌尿科捉個老婆江衡裴允 臨時王妃 美強慘男主不想飛升 仙子，可愿做我門下走狗？ 十二分纏綿 進擊的大江湖 我靠破案C位出道 穿越后我靠跳水揚名 修行手冊 反派拿了美強慘劇本 離譜！我被頂A大佬關進金絲籠 鎮北王 我在修仙界長生不死 重生世家千金 對，他們只是cp[未娛] 參加直播doi綜藝后我火了 富豪縱橫娛樂圈 快穿之位面養成記 校草每天都被撩[重生] 葛小亮林鳳凰張秀芬 今天開始踢球 失憶后誤認死對頭為道侶 重生后我開始瘋狂囤貨 在醋精老公懷里肆意撒歡 七零嬌嬌女把糙漢老公撩到吐血 長生：煉器開局，御獸證道 蕭戰姜雨柔小說名字叫什么 年代：穿成炮灰真千金 茅山盜墓賊 他也太甜了吧 柯南之第五調酒師 秦長生 豪門繼妹：獨寵億萬媽咪 山村美色之韋小寶 九陽醫神 煉金士瑪莉 都市風流傻醫 六零年，穿成了心機女主的墊腳石 如何掰彎直男室友 萬物迎風，生生不息 娛論風暴【娛樂圈】 我成了傀儡的傀儡 [綜英美]直播問答,社死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