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臉色大變,不明白風頭怎么一下子就轉了,忙狡辯道:“沒有,奴婢沒有說謊,更不敢污蔑公主啊。”
“蠢貨,本公主的左肩受傷,根本無法用力,而你方才的示范,卻是左手出力。”
黃鶯臉色大變,震驚不已,可想想,她之前似乎是真的聽說月寶蘇被綁架受傷。
她忙說:“是奴婢記錯了,公主用得是右手。”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污蔑本公主,你真把將軍當傻子嗎。口口聲聲的時候懼怕本公主不敢阻止,但你作為珍寶房的主事,主要職責就是看好珍寶房的東西,且珍寶房這么多人,你們難道還無法阻止一個小丫頭跟老婆子嗎。”
黃鶯被噎住,可等她終于想到說辭想反駁時,月寶蘇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繼續厲聲道:“黃鶯,你說你懼怕本公主,但真怕還是假怕你心裏有數。
你根本就是在裝模作樣扮可憐,若是真的畏懼,這五年來你為何一直克扣上陽閣的份例銀子跟東西。
按照府邸的規矩,上陽閣一個月的開銷是一百兩金,可上陽閣每個月就只收到三十兩銀子,春夏秋冬甚至沒有新衣,這你又作何解釋。”
黃鶯語塞,最后只能留著兩行淚,可憐巴巴的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大哭:“將軍,奴婢冤枉啊。黃鶯一直知道自己奴婢的身份,就算給奴婢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克扣公主院子的東西。”
容珩淡漠的坐在那裏,冷峻的神色仍舊看不清楚任何情緒。
月寶蘇是不會給黃鶯任何翻盤的機會,冷哼道:“行啊,你既然覺得你無辜,那就來對一對賬目如何。本公主倒想看看,這幾年上陽閣的銀子東西都去了那裏,你到底是真無辜還是居心叵測。”
話落,她望著那個冷厲的男人道:“將軍,孰是孰非要驗證其實很容易,不如就叫魚管家去核對賬目,一眼就能明白。”
容珩揚手,仍舊是一幅冷峻的模樣,黑眸又輕輕的帶過眼前能言巧辯的少女,卻多出了幾分意味深長。
“魚已,去查。”
魚已是魚管家的本命。
聞言魚管家立即去辦。
黃鶯這會兒是神色蒼白,一臉冷汗。
在當上珍寶房主事的這些年裏,她中飽私囊了多少,又克扣了上陽閣多少,她心裏很清楚,而這些個賬目一旦被翻出來,那就……
咬牙一狠,黃鶯忽然跪下說:“將軍,奴婢有罪。”
月寶蘇皺了皺眉。
她可不覺得黃鶯是這么識趣、坦白從寬的人。
男人冷冷吐出一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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