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嚴均之后,劉天等人也告辭了,畢竟他們過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如今事情已經弄明白,他們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晚上,李素商坐在塌上泡腳,跟一旁的顧四說了這件事。
顧四放下手中的兵書,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不是件壞事。”
李素商問道:“怎么說?”
顧四也沒含糊,跟她講道:“陛下如今不好過,朝中不是舊黨就是世家公卿安插的人,陛下的人太少了。
況且幾年戰亂,沒有任何背景的貧寒人家能堅持讀書的實在是太少了,就算開恩科也不一定能招到什么真正有才能的人。
你的人插進去正好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
李素商也是這么想的,但始終有一層顧慮,她也沒瞞著顧四,道:“只是這些人都是從我創辦的書院中走出來的,現在陛下能用到還好,若是以后,陛下肅清了朝堂,開始覺得咱們結黨營私可怎么是好?會不會影響到你這個武安伯?”
顧四笑得開心,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黨?”
李素商瞇起眼,問:“你是什么黨?新黨?”
顧四道:“我是皇黨!不光我,整個鷹揚都是陛下的自己人,放心,咱們陛下,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李素商豁然開朗,她想得更深入了一層,對呀,若是擔心皇帝懷疑,干脆直接將弘樂學院都變成皇黨,直接讓陛下安插進人手不就成了?
她眼睛亮亮地,看得顧四眼神晦暗不明,低沉著聲音,道:“想通了?”
李素商笑著點點頭。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顧四這狗,一把把她抄起來走進里屋扔到柔軟的床上。
合歡床上被翻紅浪,交頸幃中耳鬢廝磨。
燭光映在眼里,搖得人目眩神迷。
次日,李素商扶著腰起床,心中還在怒罵顧四這廝。
他倒是饜足了,早早起來上差,可憐她直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珍珠她們面不改色地收拾床鋪。
看到她從床上不知哪個旮旯拿出李素商昨日換下來的腰帶的時候,李素商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那狗用腰帶綁著她的手腕,臭不要臉的耳語:“動一動”。
李素商忽然臉紅,急忙甩甩頭將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甩出腦海。
不禁又暗罵了顧四一句。
吃完早飯,她叫來管家明叔。
明叔恭敬地問:“夫人有何吩咐?”
李素商問道:“若是我想求見陛下,要怎么做?”
明叔皺起眉頭,他原來處理的都是家中的老爺求見陛下的事情,家中女眷只有求見皇后娘娘的啊。
可如今的夫人,卻比男子還要不俗,這下可讓他覺得有點難辦了。
沒有先例,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排。
李素商見他實在為難,便只好作罷。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問道:“如果我要見晉王,這個可以吧?”
明叔長舒一口氣,笑了,道:“這個自然簡單,老奴這就去使人給晉王府下帖子。”
李素商點點頭,囑咐道:“約在哪個可靠的酒樓吧。”
管家點點頭,下去安排了。
如今胡有浩身為晉王,不論是她去府上拜訪還是他來武安伯府,都有些不妥當,在外面見方便些。
明叔的辦事效率非常高,胡有浩也很重視李素商的帖子,不過半天功夫,就回帖了,第二天約在京城最大的酒樓——望月樓見面。
當天夜里,趁顧四回來,李素商將自己的打算跟他一說,顧四撥了撥她的頭發,道:“想做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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