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如此“天真”的一個人怎么會混跡到現在這個職位呢？張曉嫻心中十分疑惑，這樣看來未免實在是太過憨傻。
……
夜色濃深，而老首長的辦公室里卻是亮如白晝，窗戶玻璃上朦朧的白霧訴說著外面天氣的寒冷。
宋子安吊兒郎當地坐在了老人對面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里晃蕩著半杯紅酒。
紅色鮮艷如同鮮血的紅酒折射著燈光更是讓人覺得多了幾分迷離。
“老首長，你說她會相信嗎？”宋子安輕抿了一口紅酒，目光停留在酒杯上。年輕男人的臉頰微紅，神態中沒有一絲疲倦，倒是多了幾絲戲謔。
“你如果不今天晚上胡說八道，她就會相信。”老首長陰沉著臉，捏緊了手里的杯子。
語氣篤定，而夾雜著怒意。
白瓷杯子中的茶葉起起伏伏，像是被攪得天翻地覆。白瓷的杯子顫顫巍巍，仿佛下一秒就會在老人的手中變成粉末。
而老人對面的那位唇紅齒白的青年卻是笑得顛倒，掩著嘴，另一只手里的紅酒被笑得亂顫。
宋子安兀自地笑了好一會兒才堪堪住了嘴。
一抬眼便又是一個清秀嚴肅的小郎君。
仿若剛才笑得似瘋子般并非眼前的這人，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老首長則是臉色更加難看了些，老人面色陰沉得很，像是多抹了些黑炭在臉上，青年每笑次，臉色就陰沉上一分。
多是見過廢物，卻是少見廢物竟然如此張狂。說到底，老人還是打心底里瞧不起眼前的年輕人的。
青年何曾不知？
“可是真不巧……”宋子安頓了頓，仿若喘了一口大氣，“我就是胡說八道了。”
說完，男人笑得很是開心。
老首長一時間躲在桌下的那只手攥緊了拳頭，怒目而視對方。
“你要不是那個人的人，你早就死透了！”老首長也是一起氣急。
禁不住直接怒罵道眼前這個笑得肆意癲狂的年輕男人。
“可是我就是那個人的人啊！老首長，你說氣不氣人？你難道也和張曉嫻一樣認為我就是靠著單純記憶這個異能做到這個位子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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