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瞧著你有話對我說。”張笑笑將桌上的一份合同簽好了字，合上之后，隨意放在了桌子上。
女人的指尖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發出了“扣扣扣”的聲音。
蘇安一怔，瞧了一眼窗外。
落地窗外現在是一片模糊，當初蘇安就質疑過這個別墅的設計。
“宋河死了。”
蘇安轉頭對著張笑笑說道，眼神中夾雜著擔憂。
女人微愣，指尖停止了敲擊桌面，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氣，撇開頭捂住了臉。
過了片刻之后，女人緩緩地扭頭看著蘇安。
“你說宋河死了？”
她的語氣是不可置信的。
“是，昨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是死在了一場車禍。”蘇安說完，輕舔了下嘴唇。
“我知道了。是人為的嗎？是誰故意殺他？”
張笑笑似乎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但是一開始的回避動作還是表明了她還是十分抗拒知道這個消息的。
“是意外。”蘇安眼神一暗，并沒有故意躲避張曉嫻的眼神。
“真的是意外嗎？我真誠建議你好好地和我說實話。我不相信在這個時候，宋河這個人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張笑笑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緊緊地盯著蘇安的眼睛，目光充滿了審視。
“不要等到我查出來，我還不怎么想對你們下手。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只有你們這些人是我的依仗吧？說到底還是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的。”
張笑笑收回了原本的目光，隨之詭異一笑。
蘇安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后，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是有人蓄意謀殺，并且成功了。我們查到可能會做這件事情的人是顧淵組織的人。”
“顧淵？”張笑笑忍不住重復了一遍，似乎是不相信，但是蘇安卻是對著張笑笑點了點頭。
“好了，你下去吧！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張笑笑揮揮手，支開了蘇安，一個人待著了書房里。她捂住頭蜷縮在沙發上許久，不久之后，帶著一頭悶汗爬了起來。
女人將粘在臉上的幾縷發絲理順到了耳后，她拍拍臉，走出了書房，手里拿著一把傘，推開大門之后，走出了大門，大邁步走進了大雨當中。
不在乎外面的大雨，進入大雨的一瞬間，女人打了一個哆嗦。
撲面而來的水汽濕潤了她的臉龐，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女人的小腿。
女人消失在了蘇安的視線里，蘇安臉上帶著一種木然的表情，他想張笑笑一定去找那些人了。
雖然林韻是張笑笑從小養大的，手段也是陰毒，甚至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是張笑笑在如何說也是一點點積累的底蘊。
張笑笑的高跟鞋踩在泥濘的水里，然后又飛快地離開了渾濁的水洼，她的腳步飛快，走的路線也是七拐八拐，好久之后，那雙黑色的高跟鞋停下了。
高跟鞋上了一輛車，汽車揚長而去。地上的水洼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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