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一直在東方不敗所住的院子外面轉悠,只想著能有個機會在教主面前多露露臉,好為自己再謀一個好前程。只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沒有人看見教主出過那個院子。倒是身為“男寵”的應先生一直跑進跑出的,將院子中的瑣事操持得井井有條。陳林覺得郁悶極了,現在這是什么狀況呢,以教主的勇猛程度,難道應先生不該是時不時地躺在床上下不來嗎?為什么應先生每天看上去都精力充沛,活蹦亂跳地呢?反正給陳林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猜測教主其實才是身為下位的那一個,而再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猜測教主也許可能應該……在那方面不行了。于是,陳林手心中握著一個瓷瓶,在院子外面轉悠,就是不敢走進去。
瓷瓶中裝的是那種會讓人一夜多少次的藥,不過,若是教主真的不行了,這藥獻上去不就是打了教主的臉嗎?沒有一個男人會愿意忍受別人對他這方面的懷疑吧?但是,萬一就是能討好了教主呢……陳林覺得前途真的很黯淡啊,拍好上司的馬屁真的是一門再高深不過的藝術啊。不過,這一次,他轉著轉著,院子裏就有人走出來了,是一個只到他腰際的小蘿卜頭。思遠之前并沒有在陳林面前開過口,而陳林見教主之前還抱著他,所以陳林對思遠很是尊敬,一點都沒有小看他的年紀。此刻,陳林立即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精致的撥浪鼓——陳林這家伙時刻都做好了向上爬的準備,所以說他果然是一個聰明的人——將它遞給了思遠。
思遠的眼珠子轉了轉,毫不客氣地接過那個撥浪鼓,說:“陳香主這是要賄賂我么?”這副淡淡的語氣將東方不敗平日裏和下屬說話時的語氣學了個九成像,但是他的聲音卻還是糯糯的,帶著十足的小孩子的稚氣。陳林只覺得好笑,便說:“這哪裏能說是賄賂呢,不過是一個玩意兒,小公子看著好便收下,也好成全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人的心意。”
又是這副哄孩子的語氣,思遠心裏也有些不耐煩呢。哼,你們都把爺當小孩子嗎,要不是看這撥浪鼓上面鑲嵌了一圈金子,柄上還有一顆寶石,估計值幾個錢兒,爺會收下這么幼稚的玩意兒嗎?他似笑非笑地朝陳林看了一眼,說:“我的確能幫你美言幾句,但是這得有個章程。賄賂呢要有賄賂的樣子,你若是能拿出幾張……我看著好了,這才是好的。”
陳林沒想到一個小孩子正管他拿銀票呢,不過他也樂得哄這個小孩子開心,便從袖子裏摸出幾張銀票——面額不算小,但說真的也不大——遞給思遠,說:“瞧我這記性,你我初次見面時,因當著那位大人的面,我也不敢太過放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我封個紅包給你是應該的,都手下吧,給自己買糖吃。”說是紅包,又把“賄賂”的罪名該摘掉了。
思遠歪了歪嘴,說:“爹爹說你是個謹慎的,我先前還不信,原來你還真是一個謹慎的。算了,跟我進來吧,下次想要討好我,記得換兩張面值大的銀票。水至清則無魚,我就不相信你一個小香主沒個百來兩的銀子放在身上。”陳林心裏一動,這孩子說“爹爹”,難道是教主的孩子,未來的小教主?聽他這口氣,教主和小教主對自己印象都還很不錯……他立刻跟著思遠走到院子中去了。陳林這下終于放心了,只要教主不把他和賀專牽扯到一起去,他就死不了。只是,這在江南分堂做香主的人,為了自己的前程,哪一個沒巴結過死肥豬賀專的?
“叫你去門口傳話,結果你卻訛了別人的銀子,再沒有比你更皮的了。”東方不敗搶在應澤安之前先開口說了思遠一句。若是讓應澤安先開口,他八成是要教育思遠了,但是東方不敗現在比應澤安這個親生爸爸還更為護短,在他看來思遠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欺負他的下屬,也欺負得這么漂亮。陳林聽東方不敗這語氣中分明還帶著一抹驕傲,便立刻低下頭行了一個禮,說:“屬下見過教主。小公子聰明伶俐,這紅包是屬下心甘情愿給的。”
“哼,快別做出一副得了便宜的嘴臉來,我看你呀,到底是眼皮子淺了些。不如哪天叫陳香主開了他府中的庫房,你再好好去挑幾樣寶貝出來。”東方不敗又教訓了思遠一句。
陳香主心裏苦笑,得,馬屁拍在馬腿上了,估計教主是不喜歡自己和這孩子親近,畢竟誰家有這么可愛的一孩子,也要防止被他人親近了去,由此可見,這孩子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果然是不一般了。正這么想著,卻又聽見那小孩子說:“爹爹,你別做出這副兇巴巴的模樣來……師父都說了,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我既然喜歡銀子,就多要些銀子來,這可沒做錯什么。再說了,這都是陳香主心甘情愿給的……上次陳香主獻給你們的那個精致的箱子,你不是也將箱子并裏面的東西手下了嗎,我這回收個撥浪鼓和幾張銀票,那也是應該的。”
“你這都是到哪裏去找的這么多理由,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有志氣的么,你要真有志氣就自己掙銀子去,沒得在這裏仗勢欺人的。”應澤安知道思遠這孩子因為有東方不敗給他撐腰,真是越發肆無忌憚了起來。不過,身后有個東方不敗,這可真比“我爸是x剛”還要有用啊。陳林繼續苦笑,他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啊,這教主和教主的小情兒教訓兒子呢,自己在這裏真是進退兩難。不過,這應先生的確有些“恃寵而驕”了呢,教主的兒子,未來的小教主都敢這么嚴厲地教訓,也不知道教主怎么就容忍了他。又不是真正有著沈魚落雁之美貌的人,說起來,教主本人都比這男寵長得還要好看呢……
“爹爹,我錯了……”思遠立刻認錯,跑過去抱住應澤安的大腿。咣當一聲,陳林放在袖子中的瓷瓶掉在了地上,裏面的藥丸滾落了一地。陳林臉色一白,立刻慌慌張張地說:“稟教主,這都是屬下平時吃的糖豆……對,是糖豆呢!”他立刻蹲□將能讓人化身為狼的糖豆一粒粒地撿起來,之前還沒拿定主意呢,總之不能讓教主知道自己懷疑他某方面的能力啊。為什么啊,為什么這孩子竟然管應先生叫爹爹啊,應先生雖然看上去挺不錯的,但畢竟是男寵啊,教主你就能容忍你的男寵和別人生孩子去……教主這該是多喜歡應先生啊,連帶著象征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的小孩子都寵上了……這應先生不會是千年的狐貍修成的精吧,但他看上去又不是那般狐媚之人……但若他真的是狐貍精,一切就都說得通了,畢竟狐貍精在那方面天賦秉義,怪不得晚上伺候好了教主,白天還那么神采奕奕的……
“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的兒子教壞了?”東方不敗冷哼了一聲。應澤安只得伸過手去捏了捏東方不敗的手心。他們兩個坐在桌子邊,桌布蓋下來,正好能擋住他們的動作。應澤安不由地對陳林歉意地一笑,說:“我這不是讓他擺正心態嘛……難道你希望你的徒弟日后出去行走江湖時,賺下一個欺男霸女惡貫滿盈的名聲?”東方不敗又說:“那也是我徒弟!”
被忽略了的思遠在一旁默然無語,你們兩個大人真的夠了,這是在借著教訓我的名義打情罵俏吧。還有,美人師父,你這話說得不對啊,難道我日后真的會妻男霸女惡貫滿盈?話說,妻男霸女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取一個男的做妻子,然后成為一個霸道的女人?這應該是形容女子的詞語吧?自以為真相了的思遠憂傷了——他的詞匯量的確很豐富,但總有遺漏的地方。至于被徹底忽略了的陳林則在一邊默默地做他的布景板,他可是什么都不敢想了。
“抱歉了,陳香主。這次叫你來主要是讓你把近三年的賬本拿過來的,我知道你那裏有兩個賬本,給我真實的那一個就好了。雖然你是負責茶葉絲綢這一塊的生意的,不過,我也知道你已經吞掉了兩外幾個香主的兩個賭坊,三家青樓,還有一處酒莊,把所有的賬本都一起交過來吧。”應澤安見東方不敗一直不開口,才自己對陳林說道——應澤安也知道東方這是在給自己長臉。一個堂主之下有多個香主,而每個香主所負責的生意都是不同的,江南這一塊賬本十分糊涂,也就陳林還是一個能用的了。陳林聞言心裏一松,原來教主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私底下所做的事情,好在自己一直沒有生出旁的什么心思。
“沒事就退下吧,本座知你在旁的香主那裏都安插了奸細,所以給你三天時間,你且將江南這邊的勢力都收攏收攏,不過勿要打草驚蛇。”東方不敗淡淡的一句就道出了陳林近五年的布置,“對了,這幾天,讓思遠都多跟跟你,他若是看上了某個鋪子,或是生了某個主意,在沒有大妨礙的情況下,你都由著他吧。你要保護思遠的安全,他若是傷到了碰到了,你便提頭來見我。當然,我會讓辛老三也跟著你們的。思遠,你要聽辛老三的話,因他是不會害你的,不過你也要拿出主子的款來,底下的人若是做事不合你的心意,你只管罰他們去。”
應思遠聞言,立刻臉上透出了喜氣,他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東方不敗的言下之意就是,江南這塊的生意,這些日子都按著思遠的想法走了,這有助于思遠商業技能的提升。可就算是在游戲中,也很少有人敢這么拿錢燒技能的,更何況現在是在現實生活,錢要是虧掉了就是真的虧掉了,那不再是幾個虛擬的數字而已,考慮到思遠還是一個孩子,東方不敗這也算是千金買一笑了——買思遠他老子的一笑。
應澤安剛要拒絕,東方不敗立刻用傳音入耳對他說了一句:“你不是嫌思遠這些日子太粘我了么?正好讓他歷練歷練,你我二人也好清靜清靜。”應澤安便立刻閉口不言了。應澤安挺喜歡江南這塊地方的,水好,地好,風景也好,他早就想要在江南買一棟別院了。有了自己的屋子,再布置成新房的樣子……然后就地把東方不敗給吃了……再說,任我行還在西湖水底呢,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他給殺了,讓他在無法來傷害東方不敗。
思遠禍害陳林去了,應澤安和東方不敗就一下空閑了很多。小孩子雖然是夫妻之間的感情紐帶,但是讓他們偶爾離開一會兒,夫妻之間反而又一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雖然說,這些日子,東方和應澤安之間也常有親密動作,但是畢竟不如上次在馬車中的那一次……東方不敗似乎是抓住了他的軟肋,每次把他挑得火起了之后,就仗著自己武功好,跑出去和思遠一起睡了,留下應澤安和他已經開始流淚了的小兄弟面面相覷。應澤安在打了幾次飛機之后,內心不由得怨念不已,自己為什么非要提出先戀愛后結婚,然后再上、床的觀點啊!叫你老實巴交的,叫你要做正人君子,叫你武功沒你老婆好,活該你去練習手勁和臂力……
應澤安興匆匆地把東方不敗壓倒在了床上,閉著眼睛胡亂地親著他,說:“你用手幫我弄弄,我就不鬧你了……”東方不敗由他親著,一翻身卻轉而將應澤安壓在了自己身、下。兩個人鬧了一會兒,應澤安正要去剝東方不敗的衣服,東方不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上點了幾個穴道。教主一臉無辜地起身,順便理了理自己亂掉的衣服,然后笑瞇瞇地對動彈不得的應澤安說:“佛曰,白日宣淫,不好不好。”
笑話,哪能讓你這么快就吃到嘴裏,要知道拿捏男人就像放風箏,要一松一緊,時松時緊,讓他越難上手,日后他就越珍惜你——這些道理,東方不敗以前不懂,如今卻是越來越懂了,畢竟這都是《戀愛秘籍》上寫的。趁著應澤安不註意的時候,東方不敗將這本書前前后后裏裏外外研究了十來遍。至于這本書到底是怎么來的……難道你們忘記了思遠還有一個私人背包嗎?估計是公會中哪個姐姐塞給他的吧,然后又被思遠拿出來討好了東方不敗。其實思遠也是好心,畢竟《戀愛秘籍》的封面上寫得很清楚:想知道如何讓你的愛情更順利嗎,想知道如何讓你的婚姻更美滿嗎,請翻閱此書。思遠只是想要幫他爸爸追他師父而已。
咳咳,如果將應澤安的戀愛史編成一本書,那書名該是《一個純情處男是如何熬成急、色鬼的》,或者是《武功:防狼利器》,再或者是《試論證,孩子在夫妻生活中的拆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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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很豐滿哦……
喵,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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