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進了運河改至護城河的河口之后,速度徒然增快。
清晨,天霧蒙蒙的,行船速度漸漸放緩。
直到船夫的吆喝聲響起,眾人安下了心,因為終于是到京都了,船靠岸了。一趟行程,有驚無險,平安歸來。
眾人下了船,跟著太子殿下后便,來到了岸上早已備好的一排馬車旁邊。
回云疏遠遠跟在太子殿下這一行人的后面,磨磨蹭蹭的,直到了眾人上了馬車,她猶豫了幾步,小跑幾步跟上了太子殿下的身后,低著頭不敢看。
冬白打開了馬車車門。
裴延瞅了那小姑娘一眼,什么都沒說,直徑上了馬車。
門沒關。
回云疏眨了眨眼,也上去了,順帶自己個把車門關上了。
馬車悠悠啟程后,車裏卻一片寂靜。
回云疏不敢抬頭。
裴延閉著眼睛養神。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聽見城門開合的聲音,在早晨尤為明顯,讓車裏的人約莫知道,現在已經是進入了內城。
這時,裴延終于睜開眼,他緩緩道:“想好了?”
原本就低著頭的回云疏,動作幅度微小又迅速的點了一次頭。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一股尤為霸道的力量拉入進了一個味道熟悉懷裏。
回云疏的手揪緊了眼前人的衣衫,不顧太子殿下愈發危險的眼神,她在自己理智尚且清醒的時候,把那句想了幾天的話說了出來:“殿下,云疏想重建香積寺。”
她愿意去東宮,但是也想給香積寺逝去的眾人一個公道。
回云疏感覺到太子殿下的動作頓了一下,只是下一刻他的動作卻讓她更為面紅耳赤。
太子殿下的掌心很熱,即使隔著衣服撫著她的背,回云疏都感覺到那掌心的溫度。大掌從背部緩緩往上,按住了她的小腦袋。
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裴延很滿意,滿意此刻小姑娘眼裏映出來的都是他的影子。她羞怯的模樣,真令他動容。
裴延吻了吻她的耳垂,再徐徐度至唇角。在那小姑娘毫無準備的時候覆蓋了她的唇瓣,輕輕撕咬著再撬開了貝齒。
回云疏禁不住發出嗚咽聲。
她感覺自己像要被吞了一樣,身子感覺有些熱。
可是,當回云疏以為他要有下一步動作時,裴延卻突然抽身離去。
他不疾不徐的那小姑娘身上被他弄得散亂的衣襟口弄整齊,又抽出回云疏腰間的絹帕,輕蓋住了她的臉。
不知道什么時候馬車停下了。
裴延抱起她下了車。
回云疏不敢說話,有些害怕的躲進男子的懷裏。
她看不見眼前的路,卻聽得耳邊卻傳來一陣貌似戲曲的聲音。
她感覺到裴延上了樓。
有小廝請安,打開了一扇門。
接著,她被放了下來,雙手摸索了一下,身下是一張躺椅。
她緊張了。
可是,等了許久,太子殿下都沒有摘下她面上的手帕。
直到有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回云疏反應過來,是戲曲開唱了。
她開始害怕了。
回云疏無措的呼喚了一聲:“殿下?”
無人應答。
她心底忽然慌了,自己拿下了蓋在面上的手帕,四下環顧著這雅間,卻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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