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如意看到雞窩裏有一只外殼帶著血絲的雞蛋，個頭比那三只老母雞下的小一些，這只剛下完蛋的母雞正在雞窩旁叫著，如意摘了一些老的菜葉子給它吃。

晚飯的時候，劉氏跟趙子豐說了今天賣鹵菜生意還不錯，鎮上的人家一般比村裏舍得花那點錢買肉食。趙子豐夸自己的婆娘和閨女會賺錢，也提了一下自己的木工活的進展。飯后趙子豐笑看著劉氏，如佳如意在數今天賺的錢，儒青如靜在吃飴糖，小寶已經睡著了，一副滿足的表情。“呵呵，扣去成本買棉花那些的錢，還賺了102文錢。”“不錯了，鹵汁也占了一些重量，雖然賣的價錢一般，但還是有賺頭。今天買回來的那些豬下水已經煮好了，明天又能賣了。”“對啊，還能賣一段時間，哪怕有人也試著做出來賣，應該口味也沒我們家的好哈。”劉氏三母女數完錢高興的討論著。

轉眼如意家擺賣鹵菜已經半個多月了，期間有兩三家人也做了這些來賣，導致豬下水那些價格上漲了幾文錢，但如意家的鹵菜占了先機，大家已經喜歡上這種口味，一有不同，大家就吃的出來，一兩次會買，久了還是回來買如意家的。

“弟妹，你們家賺錢了，可不要忘記我們家啊。我們當家的從小對老二照顧有加，現在你們有發財路子，也要記得照顧大哥大嫂。”大伯娘韋氏算著時間等劉氏和如意擺攤回來，自從前幾天村裏人看到劉氏和意丫頭在鎮上擺攤后生意不錯，看她們笑臉招呼客人接過客人手裏的錢就知道肯定賺了不少，這不就上門來討問鹵菜秘方了。“大嫂，難得你今天有空來我們家坐坐。你也知道我們家就當家的一個勞力，田地少，我們母女就賺個辛苦錢。每天光是清洗那些豬下水就要兩個時辰左右，河水也冰涼的，洗完后手都冷冰冰的，每次要喝姜糖水去寒，怕孩子落下寒病。”劉氏明白韋氏的心思，避重就輕的說。韋氏也沒那么好打發，“喲，真是心疼我的那兩個侄女啊，小小年紀天天下冷水洗這些又臟又臭的東西。我手粗做慣臟活了，正好幫弟妹清洗做這些下水，這樣也減輕佳兒意兒的活，可以多做點繡活賺點貼己。女孩子嘛手是最重要的，特別是繡活這些細致的東西。”“大嫂可說到我的心坎裏去了。如果家裏過的好的話，也不用自己的女兒冬天了還跟我早早的去擺賣，哪個做娘的都舍不得。”

如意如佳在一邊看著大伯娘和娘你來我往的說著，也明白娘會怎么做。自從去鎮上擺賣后就沒想過能瞞住村裏人，最近遇到她們，善意的惡意的打探自家的吃食的人不少，酸言酸語的更多。李氏或韋氏也會想占一份，在村裏獨吃的話會讓他們排斥自家，另外對面兩個村的集市自家抽不出手去賣。現在韋氏找上門了，這次不行，下次就會鼓吹李氏一起來討要秘方了，到時一個不孝不敬按到爹娘身上，會被村裏人的口水吐死。還不如爽快的拉她們進來合伙，這個做法也不難，那些廚師都吃個幾次琢磨預計就能做出6,7成的味道來。與其外人來跟自家競爭還不如趁早多做些備著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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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娘，娘，你們今天怎么了，那么早回來？”如意正把如靜梳著小包頭，突然看到去鎮上賣鹵菜的娘和大伯娘韋氏兩個多時辰就回來了，平時要三個半時辰左右。加快速度搞定頭發后，給大伯娘和娘倒了水給她們喝。自從決定跟爺爺奶奶家和大伯家一起賣鹵菜后，如意家和大伯家平均出那個買豬下水那些的錢，因為自己出的秘方，所以就在奶奶家煮出來。由奶奶和如意清洗豬下水那些，小姑子惠和大姐如佳負責煮，賺的錢如意家占4成，奶奶和大伯娘各占3分。因為人手夠，如意告訴娘雞鴨脖子，翅腿都可以用來鹵，因此劉氏去酒樓裏買了殺雞剩下的這三個部分回來鹵了，味道也不錯，所以增加了鹵肉的品種，生意又好了一成。另外如意的爹娘幫著爺爺奶奶和大伯家開荒，大伯娘最近跟如意家走的很近，加上合作買賣，對劉氏和如意幾個比之前好很多。

利用這段日子賺的錢，趙子豐已經讓村長來丈量了開荒的畝數，一共5畝1兩半銀子。讓村長陪同去裏長那裏登記交銀子后，請村子裏長去東來樓吃飯感謝兩個人的幫忙。昨晚村長送來了地契，趙子豐拿了給大家傳看了，自己家又多了5畝地了，其中現在種著的跟旱地差不了多少。當晚趙子豐和劉氏去了爺爺奶奶家，也請來了大伯娘，告知了自家目前開荒出來的地種出來的作物不錯的事實，希望他們也能在祖屋附近開一下荒地出來。如意家跟村長，春花嬸，桂花嬸交情一向比較好，私下請他們來自家的荒地加了淤泥的地上種出長勢還行的白菜和蘿卜，讓他們也趁農閑開一些荒地來，種上半年一年的就能成為熟地了。這半個多月趙木頭，趙子豐，劉氏，崔氏，二堂哥利用下午時間在祖屋附近開荒，村長呈趙子豐的情，很快幫趙木頭和趙子福家開的荒地立了地契。這五家人多的7,8畝少也開了3,4畝荒地出來。為此村長家，春花嬸和桂花嬸還送來了肉或雞蛋，夸趙子豐和劉氏人仗義，告知了好方法給他們，也難怪他們那么高興，在農家田地是非常重要的，一般人都藏著掖著不讓別人知道自家耕田的方法。

“意兒，看樣子我們這生意做不久了，今天有那些在街上混的人來亂事要收保護費，給的不滿意他們還砸攤子。”脾氣比較大的大伯娘一口喝完水后，好像忍了很久終于有發洩口巴拉巴拉的說。原來鹵肉菜在鎮上已經很出名，不少人眼紅，平時也就冷言酸語的想阻止其他人買；今天還引來了那些混混，這些人就靠著蠻橫在鎮上東街收保護費，用來賭喝酒那些。現在聽說西街有一家鹵菜攤很賺，特意過來收保護費。還是劉氏反應快，提前比大部分銅錢藏起來了，把身上的錢袋裏和剩下的一半鹵肉都給了他們才了事。如意也知道這些敢在東街這條富人聚集的街上收保護費，肯定有后臺，預計跟鎮長關系很好，不然早就抓緊牢裏吃免費的飯了。對此如意也無可奈何，自家沒有什么關系，只能被人欺負，這個時候才能深深體會到小農的無奈，也難怪很多小農都很怕遇到麻煩，一旦遇到不敢反抗自認倒霉，吃虧了結。這個時候她發覺家裏不止要有錢更要有勢，不然再多錢都抵不住官府或土匪的打劫。之前儒青愛玩，不怎么用心識字，自己拿現代的孩子比較，覺得他應該好好享受童年的樂趣，而不是逼著他去考科舉，但現在還是要讓他多花些心思學習才行，哪怕考不到秀才，就是童生的地位也比小農高，做個耕讀傳家不錯。

“大伯娘，娘，那我們還是不要去鎮上擺了。這些人我們惹不起，這段時間我們也賺了一些錢了，在河裏清洗豬下水的時候村裏人也瞄到了我們大概是怎么做的，雖然沒有我們配置的醬油，但按普通的做肉的方法煮出來味道也不錯，這幾天豬下水又漲價了。”如佳在后院進來屋裏也聽到了大伯娘說的，有些擔憂的勸道。

“大伯娘，娘，要不就在集市上賣了。12月份冬天來了，河水也冰刺冰刺的，現在的情況，我們還是不要賺這點辛苦錢了。大伯和爹都是厲害的，靠木工活也能讓我們過個好年。”大伯娘和娘被如意最后一句話逗樂了，唉也是，窮人家惹不起人，一旦被這些小人纏上，以后的日子有的是非，得不償失。“停了吧，賺點錢不容易啊。”劉氏苦著臉說。

“娘，我給你捶捶就不累了。”沒想到一向不怎么出聲的如靜那么貼心的跑到娘面前，捶起她的腿來。“喲，弟妹，你可以享女兒福了，三個女兒都是孝順能干的，看的我眼熱都想抱回去養了。”大伯娘半打趣半酸酸的跟娘說。

“大嫂，村裏那個不夸我那侄女你的閨女如楠一手繡活活靈活現，長的福氣，以后你也等著享她的福。”劉氏這一說如楠讓大伯娘笑開了臉。

“自婆婆去大姑姐家告訴她開荒的事情回來后，有跟你嘀咕大姑姐（韋氏的二嫂）家日子緊張，看樣子是要我們妯娌幫襯一下。我之前也私下拿了點錢給我二哥二嫂，畢竟我那二哥對我很好，我苦命的爹娘的病也要不少藥錢，現在手頭寬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