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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妖主只為洗污名二（2 / 3）

“師尊？你是說章月真君？”邊靈臺的笑容好像淬了毒一般，道：“一介魂飛魄散的死人，居然還有這么大面子，邊某佩服佩服，活成這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魂飛魄散？的，死人？！

乍聞噩耗，姬照行好像遭了當(dāng)頭一棒，楞在原地，邊靈臺說的每個字他都懂，為什么串聯(lián)成一句話，他倒是不明白了呢？

好一會，姬照行終于緩緩轉(zhuǎn)頭，不可置信道：“你胡說八道什么？誰死了？！”

邊靈臺笑得更開心了些，道：“看來妖主還不知道？他養(yǎng)出來你這么一個臥底玄門的妖主徒弟，難道不該一死謝天下么？”

師尊...死了？可是師尊明明前幾天才寫信給他，怎么會？或者是邊靈臺騙他？可是這種事稍加查證就能知曉，邊靈臺有什么必要騙他呢？

其實(shí)他心裏已經(jīng)信了大半，卻依舊負(fù)隅頑抗道：“你騙我，前幾天師尊還給我寫了信！”

信...

姬照行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將那封信從干坤袖中翻出來，越讀，越是抖得厲害。

難怪師尊說以后不能相陪，難怪他一改從前的嚴(yán)厲，諄諄叮嚀，難怪...難怪要他以酒酹地，陪他共飲！

分明是師尊臨死，放心不下，寫給他的絕筆信！

那一張薄薄的信箋好似忽然成了燒紅的鉛塊，又重又燙，讓他拿不住，托不起?？杉д招懈o地捏住信箋的邊緣，連帶著他整個人似乎也跟著要燃燒起來。

良久，他抬起一雙血紅的眼眸，瞪著邊靈臺，一字一頓道：“他已經(jīng)廢了靈丹，數(shù)十年修為毀于一旦，還不夠么？”

邊靈臺見他怒氣勃發(fā)，反而朝他走了幾步，笑容可掬地低語道：“那是替你償還臥底玄門的債，現(xiàn)在你做了妖主，都是他教導(dǎo)之功，將來你若是害的生靈涂炭，他只是廢了靈丹又怎么夠？”

他湊得更近了些，道：“何必假惺惺做出一副悲憤神態(tài)？章月真君自裁，還不都是你害的？”

姬照行臉色卻白的嚇人，更襯得眸中血色妖異，他站在原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道：“你胡說！我救師救友，想為師尊雪洗污名，何錯之有！”

邊靈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貼近了姬照行耳邊，道：“對，你沒錯，錯的是章月真君，帶一只妖回玄門，他安的什么心？不辨忠奸，包藏禍心，玄門規(guī)矩全不放在眼裏，難道他不該死么？他這是活該，是罪有應(yīng)得啊?！?

姬照行側(cè)頭，那雙眸子紅得仿佛要滴下血來，他道：“不許你說我?guī)熥穑。?！?

邊靈臺失笑道：“這么激動做什么，死都死了，我就是再不敬，他也聽不見了。人死，不能覆生，知道嗎？”

人死...不能覆生？就是再也見不到了，永遠(yuǎn)見不到了？就算是他將師尊身上的污名洗刷干凈，他也永遠(yuǎn)無法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教他習(xí)文練武了？

姬照行眼睛越睜越大，一陣尖銳的疼痛有如實(shí)質(zhì)從心臟一路流竄到四肢百骸，連指尖都在一跳一跳地發(fā)痛。

偏偏邊靈臺猶嫌不足，道：“章月真君落到今天這一步，你仔細(xì)想想，哪一次不是因?yàn)槟?？還不承認(rèn)么？就算白玉京有私心，要不是你，他堂堂獨(dú)步玄門的章月真君怎么會——”

“別說了！滾?。。。?！”姬照行飛起一拳，幾乎是沒頭沒腦地朝那個在他身邊不斷惡語相向的人砸了過去，想讓他閉嘴。

他純粹是洩憤，沒有灌上靈力，邊靈臺若是想躲，十足十是躲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