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困在小小的車里,一雙眼看著宮歐的臉龐,聲音戰栗而沙啞,“封管家,我們出車禍了,地址是……”
……
醫院里,聞訊趕到的封德正前前后后地忙碌著,守著宮歐做這樣那樣的檢查。
空曠寂靜的走廊里,時小念靠著冰冷的墻站在那里,背微微彎著,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停下!你要怎樣我都依你!你要我命我都給你!只要你給我活著!”
即將撞上的一刻,宮歐整個人撲了上來。
她除了撞上他身體的那一下,沒有受一點傷。
但宮歐被撞得昏死過去。
他不要命地撲上來,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頭重重地撞上車玻璃,她眼睜睜地看著他頭破血流……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這樣護住她。
他不要命了么。
他不是早就不在乎她的生死么,為什么直到昏迷那雙眼睛還睜著,像是最后的守護一般。
輪子在地上急促滾動的聲音傳來。
時小念轉過頭,只見封德和醫生們推著車過來。
宮歐躺在上面,人陷入昏迷,頭部包著一圈白色紗布,臉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擦干凈,留著斑斑血跡,一張臉雪白,沒有血色。
將推車推進私人vip病房,封德和醫生們將昏迷的宮歐搬到偌大的雙人床上,動作小心翼翼。
時小念站在那里,低眸望向床上的宮歐,眼神滯住,心口像被封了什么,很不舒服。
“謝謝你,謝院長。”封德伸出手和其中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握手。
“不客氣,封管家。”謝院長站在那里說道,看了一眼床上的宮歐說道,“宮先生受到撞擊,有腦震dang,背部和腰側有些瘀青,但并無特別明顯的傷勢,先觀察一段時間,你放心,我們會盡所有資源照顧宮先生。”
“太感謝了。”封德感激地道,“但有一點還請幫忙,宮先生出車禍的事不能泄露出去,會影響他的個人聲譽和。”
“放心吧,我馬上關照下去,這一層往上的樓層我都會對外稱住滿了。”謝院長是個聰明人。
“多謝。”
封德連連點頭,送院長和醫生離開。
時小念一個人慢慢走到床邊,低眸看著床上的男人,他昏迷著,臉上全是蒼白的病容,身上帶著濃烈的一股yao味。
他閉著眼,睫毛很長很長,俊挺的鼻梁上,薄唇抿著。
為什么那樣不顧一切地救她?
她不懂。
如果當時她沒有急剎車,以那個速度沖撞過去的話,他不止是瘀青和腦震dang,恐怕已經死了。
當時,他考慮到這一點了嗎?
明知是死也要護住她么。
時小念低眸凝視著宮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黯然,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耳朵上,只見鉆石耳釘有些歪,露出一條深深的線。
“……”
時小念錯愕地看著,俯下身將耳釘取出來。
他沒有打耳洞,只是貼了一個指蓋大小的耳釘。
耳釘一取下來,時小念就看到宮歐耳垂下那一道深色的傷痕,她震驚地睜大眼睛。
怎么會這樣。
那耳垂上的傷痕深得可怕,有細細的歪斜,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扯壞耳朵一般,可誰又敢撕裂他的耳朵呢。
他可是宮歐。
不可一世、張狂得讓人發指的宮歐。
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他什么時候被人欺負過。
“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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