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要把長公主和國師的消息散出去，還要幫忙把西域佛國的暗探找出來。”
錦溪都快哭了，“散布消息你用鎖云衛也可以啊，他國暗探我一個弱女子哪能知道？”
“不知道就別怪我大義滅親。”
青樓是打探消息的絕佳場所，錦溪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敵國暗探她接觸不到核心，至少能知道一些小角色，或者有一些懷疑對象。
陸瑾問道：“你的意思是此事背后有西域佛國？”
李觀棋說出他的分析，“這么大一批賑災糧，不是一個商人能做到的。”
商人最多像趙無眠那樣囤積點糧食，發點小財。
搜集所有賑災糧，這么大的動作，一個商人做不到也不敢這么做。
如果真有哪個商人敢這么做，哼哼，他怕是沒見過朝廷不講武德的樣子。
“最近三年不止云州大旱，西域和北原也是大旱。”李觀棋指著地圖，圍著云州劃了一個大大的圈。
國際慣例，自己的日子過不下去，就只能搶鄰居的。
恰好云州的兩個鄰居日子都不怎么樣，混的比云州還慘。
北原狼族以游牧為主，重心在京都正北，不在此處，八成可以排除。
西域佛國有三十六族，國不像國，教不像教，全憑一個一品佛陀撐著。
三十六族自己的日子過不下去，為了轉移內部矛盾，攻打云州是最好的辦法。
打下了穩賺，打不下……反正已經夠慘了，就算打不下，還能慘到哪兒去。
晴川和陸瑾對視一眼，暫時同意李觀棋的分析。
“邊軍每一個將領都是本宮親自挑選，西域兵馬進不來云州。”
邊軍不是云州都指揮使司，晴川對邊軍絕對是一百個放心。
“或許正是殿下安排的邊軍將士靠譜，否則對方掌握了那么多糧食，云州早就易主了。”
李觀棋給晴川點個贊，隨后又道：
“不過對方既然敢謀劃賑災糧，那就必定有突破邊軍的辦法。”
“什么辦法？”晴川急切道。
事關國家興亡，她比誰都急。
李觀棋不急著回答，再次走到錦溪面前，“接下來的事，你就不能聽了，去干活吧。”
“我一開始就沒想聽。”
錦溪哭喪著臉，很自覺的跟著陸瑾出去，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寫下來。
“究竟是什么辦法？”晴川再次問道，
“我怎么知道。”
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李觀棋又想牽她的手，卻被她嫌棄的躲開。
李觀棋尷尬的搓搓手，嘿嘿一笑：“你讓如霜暗查是誰在操縱蝗災，她卻查出段修遠培養死士，對不對？”
晴川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如霜并沒有查出來這批死士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用途。”
晴川驚得全身怔住，僵僵的站在那兒，不可思議道：“這你都知道？”
這不是廢話嗎，她要是能查出來，你不早就對都指揮使動手了……李觀棋伸出手，得意道：
“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出來的嗎？”
晴川瞥了他的手一眼，冷哼一聲，不悅道：“不想。”
“可是我想告訴你。”李觀棋厚著臉皮再次牽起她的手，死死的抓住，“別鬧，咱們邊療傷邊說。”
晴川正想發怒，可是感覺到他的真氣進入體內，舒服的差點呻吟出聲，連忙緊緊閉上嘴唇。
滔天怒火最后也只是怒哼哼的瞪了他一眼，第n次心中暗念：
“李觀棋，你死定了！”
其實李觀棋的推測很簡單，如霜是去查蝗災的，蝗災沒查明白，她卻不惜暴露身份也要送出一條消息。
那說明這條消息比蝗災還重要，還要迫在眉睫，那能是什么？
無外乎兩種：謀反，叛國。
至于能猜測出段修遠訓練死士，那還要感謝陸珂。
陸珂跟他說過自己的天賦術心得，所以他才能看出來《清心訣》會讓修煉者清心寡欲。
再換位思考一下，夏侯惇創造出《清心訣》時的心境。
親手殺了一大批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所以他會不自覺的想，有什么辦法能保住那幫老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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