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二郎他,他這是怎么了?”鮑沖看見昏倒的謝修昀說不出的心疼。
顧子青卻已然將湯藥熬好,又坐在榻邊,將湯藥給謝修昀一點點地灌了下去。如今,修昀的情況很糟糕,他的唇角都微微泛起了白色,整個人看起來甚是虛弱。
“他是中毒了。”顧子青回應道,又不由得嘆氣。
那日,謝修昀中了刀傷的毒還未好。如今,又不知是何人所害。若不是拯救的及時,只怕都是要威脅到生命的。
“那二郎他,二郎他現在怎么樣了?”鮑沖哆哆嗦嗦的,對修昀現在的狀況難免有些害怕。
“放心吧,這湯藥一喝下,他很快就會醒來的。”顧子青倒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只是,知道謝修昀病的不輕。
這下毒之人定是想要他的性命的,倘若不是如此,定不會用這樣大的毒性。并且此人就藏在丞相府中,這丞相府的賊人還沒有被除掉。
一想到這里,顧子青就有些后怕。這里哪里是謝修昀安身的地方?甚至,都還有可能成為他的葬身之地。
春杏則在一旁呆望著,沒成想謝修昀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本以為,二郎只是早早地歇下了,哪里能想到,他卻只是不停地在屋中掙扎著。
“那,那他何時才能醒來呀?”
“快的話明日吧,慢的話就再過幾日吧。”顧子青微微嘆了口氣,不成想,謝修昀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可見,這出生在朱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況,像二郎這般,什么也不爭,什么也不搶,都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若是換了旁人,更是沒有辦法想象的。
“只是……”顧子青微微皺了皺眉頭,“二郎不該再呆在這丞相府中了,呆在這里太危險了。敵在暗,我們在明,真是防不勝防。”
顧子青說的這個道理,鮑沖也明白。只是,不在這丞相府呆著,又能去哪里呢?二郎若是連這樣一個歸宿都沒有,又該去何處藏身呢?
“顧兄,這丞相府離開不了。就算二郎自己想要離開,這也不是二郎能說的算的。更何況,他與沈小郡主的婚約……”說到這里,鮑沖忽而不再往下說了。
許是看見春杏就站在一邊,有些話他總是沒有這么好說出口。春杏自然也很低落,每每聽到那沈小郡主,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但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吧。
“二郎在這府里,每日的飯菜都是誰送來的?”顧子青心中憂慮,不免就問起了這樣的問題。
誰送來的?這每日送膳的人都不相同,鮑沖也不知何人,只能微微地搖了搖頭。在二郎的飯菜上,他的確沒有花這么多的心思,這確實也不是他應管的范疇。
更何況,這些時日,他裝模做樣地給大郎當差,自然不能對二郎太過關切,否則只怕會暴露了自己。
“罷了,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還是等二郎醒來再說吧。”顧子青也是無奈。
他只負責行醫救人,至于這些權門之內的事情,他倒沒有這么多的心思去干涉。更何況,是像謝丞相這樣可以一手遮天的臣子,謝家的家事他就不想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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