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不知疲倦,亢奮之時,便極為折騰他人。
原霽自從回來,三日都沒有離開自己的院落。原讓深感小夫妻新婚情深,不讓人去打擾。殊不知關幼萱何其悲戚——她已然性情溫柔乖巧,此時卻浮起了啜泣之感。
她勉力應戰。
戰不能及。
色字刮骨割肉,原霽初嘗此字,難免廢寢忘食,又好奇萬分。他實在是原讓悉心養大的一頭狼,狼與家狗不同,原霽對獵物好奇至極的表現,便是翻來覆去地折騰,玩弄。
他新奇地玩著自己的獵物,又收起利爪不去弄傷人家。但他按著人,不知疲倦地開發自己未知的領域時,他的旺盛精力,又豈是他的獵物跟得上的?
小淑女被他按在床上,初時還勉強能與他掙扎兩下,之后便只會嗚嗚咽咽,任勞任怨,屈服于他。
原霽對女孩兒歡喜的表現,便是在床上的用功。沒有語言與東西能夠表現出他對關幼萱的喜歡,他采用最莽撞、最原始的方式。
午后床帳低垂,舍中香氣甜暖。原霽俯身親吻關幼萱的后背,她奄奄一息地趴著,閉目張口,睡得恍惚。原霽看她可愛,便又俯下來,在她臉上親了幾口。
羅帷上搖著日頭的碎光,原霽趴在她旁邊:“萱萱。”
弱骨纖質,香汗淋漓。女孩兒趴在枕上,眉間輕蹙,嬌妍酡紅,粉唇微張。她乖巧地蜷縮在他臂側,優美潔白的玉頸、香軟嬌嫩的腮幫、精致小巧的肩膀,都密密招了許多紅色的、暗色的痕跡。
睡著的關幼萱睫毛顫顫,如羽毛般,每一波動,都輕輕撩過原霽心尖,悠緩如醉。這般嫵媚動人,又透著三分天真嬌憨。
原霽伸手將她黏在頸間的一綹發絲拂開,他眼眸光幽暗流轉,看得癡住,喉結又滾了滾。
頗有些饑渴。
只是他已經玩了她許久,興致也稍微回縮。如今只剩他一人亢奮,未免掃興。
原霽便湊過來,親親密密地推關幼萱:“萱萱……我們再來好不好?”
睡夢中,關幼萱聽到他的聲音,都一陣寒意涌上。她驚慌地抱緊被子,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不睜,含含糊糊地推原霽湊過來的臉:“你、你來就好……我好困……我好累……”
原霽不滿:“我一個人有些沒趣兒。”
他跪坐在床上,又推了關幼萱幾次。但是關幼萱一直支支吾吾、眼睛都睜不開,她軟綿綿一團被原霽扯進來抱入懷中。然而他怎么撥弄她,她都睡不起來。關幼萱分明一副“隨你怎樣,反正我不睜眼”的死豬放棄的架勢,頗讓原霽沮喪。
原霽最后退步:“那你睡吧,我去洗浴,我們晚上再來。”
原霽高高興興地哼著小曲跳下床,他去了屋中后面的凈室,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愕然發現房舍中的床榻間,小淑女已經失去了蹤跡。
“小七夫人,這邊、這邊!”
粉裳羅裙,鬢發松軟。關幼萱腰肢纖細裊娜,小心翼翼地提著裙子,在兩個侍女的領路下偷偷摸摸地從廊子口出來。侍女們拉著她、擁著她,左右顧盼,逮著沒人的地兒,一路把小七夫人從家里的偏僻路徑,送出府去。
女郎們這般折騰,離原府后門,就差幾個拐彎。
靠在墻上躲避仆從,關幼萱粉腮染紅:“多謝你們了!我回來給你們做好吃的!”
侍女們連連擺手,并對她很同情:“自七郎回來,小七夫人也太可憐了。”
小七夫人連那張床都沒下去過吧……小七郎如惡狼一般,進食的架勢,實在嚇人。
關幼萱給自己鼓勵,她盯著那扇不遠處的小門,想只要再一步,就能逃出家去了。關幼萱做好準備,想躲去師兄那里。師兄會保護她,原霽總不可能跟師兄對著干吧?
“你們去哪里?”侍女們圍著關幼萱互相鼓勵的時候,她們頭頂傳來少年聲音。
幾人一僵,關幼萱面色恍惚,她與侍女們一道抬頭,見墻對面的廊子上,坐著原霽。“十步”大咧咧地站在原霽的肩上,原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關幼萱霎時明白原霽怎么這么快能找到她了,她嬌聲責怪:“十步!”
“十步”很心虛地埋頭入翅膀間,委屈地叫了一聲。
關幼萱撅起了嘴,瞪向那一人一鳥。原霽的厲害她已經見識過無數次,知道自己在他眼皮下逃不掉,她便氣哼哼地瞪著人。但是小七夫人這般理直氣壯地瞪人,侍女們面對小七郎,就沒有那么足的底氣了。
原霽掃侍女們一眼,一揮手:“束翼,把她們都帶下去領罰,跟我對著干,反了天了。”
關幼萱烏黑眼珠瞪大,手叉腰:“你跟我對著干,你反了天了!”
原霽覺得她真好看。
然而他又迷茫地看著她——她在做什么?反對自己?
小淑女那般、那般……乖!怎會反對自己!
原霽坐在廊上,初時以為是侍女們攛掇著關幼萱逃離自己。但現在看關幼萱這架勢……原霽愣了半天后,眼中頗為受傷:“你為她們和我生氣?”
關幼萱說完那句便刷一下紅了臉,因她真的很少跟人這般大聲嚷。但是關幼萱今日受夠他了,她奮起反抗,絕不氣餒于他的淫.威。關幼萱鼓勵自己,如果他欺負自己,自己就跟師兄回姑蘇!
自己不怕原霽!
關幼萱很有氣勢:“我是七夫人,侍女們都是聽我的話的!你收拾她們,便是欺負我,影響我在家中的威懾力。你這樣讓我以后沒法再處理內宅事務了!你不能管我的侍女!”
原霽偏頭看著她,眼中光冷厲,關幼萱心中緊張。
二人對峙半晌。
原霽讓了步:“束翼,你帶她們都下去。我與你們的小七夫人有話說。”
侍女們愛莫能助,只好擔憂地被束翼帶走了。“十步”拍拍翅膀,愛管閑事的它跟著束翼飛走了。原地只剩下坐在廊頭的原霽,和叉腰瞪人、站在地上仰頭的關幼萱。
原霽冷冷地看著關幼萱。
關幼萱仰著脖頸,輸人不輸陣。
原霽目中光一頓,他垂下頭,日光照著他半張臉。他面向關幼萱的半張臉,又清秀,又可憐。
原霽委屈一般地說道:“我出去凈室一趟,回來時你就不見了。我以為你發生意外被人擄走了,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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