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楚瑜第一次看見小姑娘這么嚴肅認真的樣子。
她好像，真的有些生氣了，眼底沒有了那種歡喜。
“她也許能治好我的病……”他張了張口。
沒錯，他就是一個俗人，他不想死，也不想她，因他而死，所以只好尋求更好的法子。
反正這病已經那么多年了，也不會更嚴重了，不妨試試。
“她治不好你！”蘇小九有些郁悶，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蘇婉欣雖然是現代的醫生，也許造詣確實比這里的太醫要高。
但這不代表，她就能治好楚瑜的病，他的病是自然法則的懲罰。
用醫術，根本不可能治好。
“那總要試試，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總是渴求那一線生機的……”
楚瑜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他伸出手對著太陽光。
瓷白的肌膚被陽光照得透亮，快入夏了，太陽光還是很毒的。
可是他的手，還是一片冰冷，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你不是有我嗎？我會救你的……”蘇小九一把拉住他的手，緊緊握住。
暖流，順著手部的筋脈，流向全身。
是啊，這樣的感覺，只要他再多經歷一次，他就更加控制不了，他心中的殺意。
好像所有的不甘，委屈，痛苦，都在一瞬間爆發了一樣。
他抽回手，冷冷開口“你不會，你沒有這個能力……”
他的情況若需要根治，就必須要她的命來換，就連持久牌，都沒辦法繼續打下去。
因為他能感受到，那股溫暖隨著她靠近的次數越來越多。
已經沒有最開始的效果了，所以他跟她之間，必然有一個要死的……
這樣的情況，他不想解釋給蘇小九聽，他不相信她口中的愛。
她也不可能為了愛，放棄自己的命，所以他們兩個，始終都是坐在相對的棋盤上的。
究竟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楚瑜頑固的樣子，蘇小九的耐心也漸失了。
“好啊，那你讓她治你的病，這段時間，我還是跟你保持距離，省的被人搶了功勞。”
蘇小九揮袖轉身，她活了千年，還沒有人敢這么對她，風衍，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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