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王妃卻道:“那又如何,謝家人不會因此就不認女兒,不認外孫,更甚至他們會將說嘴女兒與外孫的人打一通。”
齊汝惱羞成怒,“總歸在姑母眼中,我就是不如甄寶珠,是吧?”
王妃憐愛的看著這侄女兒,“你是我的侄女,我當然是偏向你的,只是你和甄寶珠之間又何必爭個誰輸誰贏呢?”
“我本意想促成齊鄴和寶珠的事情,雖然時日久了一些,但能娶得謝侯的外孫女,總是值得的。”
“謝侯此人極為護內,若我們與謝侯成了姻親,那往后我們青州有個什么要求助謝侯,謝侯必定不會推三阻四。”
“能成為助力的人又為何要往外推呢?”
王妃又輕笑了兩聲,“你放心,有我在,陸湛與甄寶珠不會有絲毫的可能。”
她對陸湛有再造之恩,陸湛的生母柳娘子又在她的手中,是以江陵王妃有十足的自信能夠掌控陸湛。
“更何況,陸湛這么大的年紀,對于感情自來是懵懵懂懂的,甄寶珠即將隨著謝春曉離開青州,一別許是經年也未可知,若沒有大人們在其間牽線搭橋,他們之間便只能緣淺。”
齊汝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有聽懂,總歸還是十分困惑的。
江陵王妃又道:“我們討厭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方氏表達,就類似于阿汝方才那樣,直接將心里的想法表現在面上,是最直接的一種,以往你交往的人皆數不如你,是以即便對你有所不快,也只能忍著。”
“但要與強于自己的人交往,即便你討厭這個人,也只能埋在心里,而不能表現在面上。”
齊汝忍不住咋舌道:“那豈不成忍者神龜了?”
她打小就不懂得“忍”是什么。
“怎會如此?”王妃詫異道:“雖然我們不能表現在面上,但未嘗不能私底下做一些小手腳,讓我們討厭的人得到一點點小報應。”
“誠然,這只是一個建議,不可用在寶珠的身上。”
江陵王妃想了想又說:“等明兒個我讓齊鄴帶著你去同謝春曉母女道個歉,這一回不能再使小性子。”
齊汝應聲道“是”。
“道完歉后讓齊鄴過來一趟,我有話要同他說。”
貳日。
齊鄴聽聞事情經過之后,眉頭緊鎖。
他與甄寶珠有過一面之緣,但因為之前得姑母提點,于是格外關注她。
他記得這小姑娘格外愛哭,愛吃糖果,想來也是個十分嬌慣的人兒。
被妹妹那樣言辭譏諷,也不知要哭成什么樣。
一想起甄寶珠頭一次見他時紅了眼圈的模樣,他的心中便生出一抹心疼。
那樣白白胖胖、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哭起來,很難不心疼。
更何況,起因是自己的嫡親妹妹。
齊鄴問齊汝道:“你為何要對謝娘子母女口出惡言?”
齊家父母雙親都很慣齊汝這個女兒,唯獨齊鄴不同,他很看不慣妹妹飛揚跋扈的模樣,又因愛之深責之切的緣故,每每見了齊汝都要說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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