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回去也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把你留在這裏。”丁元說道,“但是,還是應(yīng)該去報個信,你爹你娘在等你。”
“是啊,他們肯定很擔心……”玉蟾苦笑了一下,轉(zhuǎn)回頭看著丁元,說道,“那就麻煩丁大哥了。”
丁元點了點頭。
而這一天,月老太太一大早起來將賀老太太一家子送了出去,回過頭到前院去看月華為什么連客人要走都沒有送出來,卻發(fā)現(xiàn)月華一整夜都沒有回來不由得有些惱怒,向身邊的趙媽媽說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怎么一樣都沒有回來?”
“是啊!”趙媽媽想起昨天月華說的話,不由自地有些擔心,說道,“難道玉蟾真的遇上了什么危險?”
“就算她真的是遇上了危險,難道就要把自己主子拖下水才甘心么?”老太太現(xiàn)在是提起玉蟾就一肚子火氣,說起話來也有些口不擇言,說道,“都怨我,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聽信那小蹄子的話,結(jié)果倒是給了她時間弄這些鬼祟伎倆了!”
趙媽媽一時有些愕然地說道:“什么鬼祟伎倆?”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總算是想明白了,那丫頭根本不是什么善茬,她一開始就唬弄我,說什么不愿意讓我和華哥兒生嫌隙,要自己離開,實際上卻是從我這裏拖延時間,好把華哥兒勾引得暈頭轉(zhuǎn)向,胡亂許下什么要娶她為妻的承諾。自己在我跟前裝乖扮巧,倒哄得華哥兒來跟我作對!”
趙媽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為玉蟾說話,但她也不想附和著老太太說謊,只得閉上了嘴一聲不吭。老太太卻以為她認同自己的話,便繼續(xù)往下說道:“見她的事情被人撞破,便玩起失蹤這一招讓華哥兒方寸大亂竟拒了梁家這門大好的婚事,肯定都是那丫頭唆使的!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頭,想進我月家門,做我月家的媳婦?呸!簡直是癡人說夢!”話還未說完,便已先氣得氣喘吁吁的了。
“老太太,您別急!”趙媽媽連忙上前勸道,“大少爺年紀還輕,一時被迷惑了也是有的,等他回來了您再好好勸勸也就是了。”
“但愿華哥兒聽得進去!”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月望,便說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了他自己妄下決斷的?不行,這件事還是得知會他爹才行,你現(xiàn)在馬上派人去傳消息,叫他一下朝就過來一趟。”
趙媽媽連忙下去安排。
到了申時左右,月華還是沒有回來。而月望只聽隨身的小廝傳來含糊不清的消息,還以為是老太太有什么事,一下朝便匆匆地到了這邊宅子裏,見老太太無恙,卻神情不虞,便上前詢問。老太太先是嘆氣,隨后拉著手把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老太太給華哥兒相中了梁家姑娘的事情也知會過月望,月望對這門親事倒也覺得十分不錯,本以為月華的婚事終于可以塵埃落定了,沒想到又出了這番大事,不由得惱怒起來,說道:“這個逆子,當真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來?”
“你也別急著給華哥兒扣帽子,當年我不也不同意你納旃氏進門么?”老太太舊事重提,月望的氣焰一下子便矮了幾分,老太太這才又接著說道,“這看,這事與華哥兒無關(guān),他畢竟也是十八歲的大小伙子了,寵幸個把丫鬟算什么?壞就壞在這丫鬟竟然把華哥兒的魂都給勾走了!”
老太太不愿意孫子被抹黑,自然把罪責都推到不相干的玉蟾身上了。但月望卻多少知道月華的性子,他這幾年越發(fā)的倔強了,連他這個爹的話都愛聽不聽的,發(fā)起狠來,還能讓他這個當?shù)氖苤朴谒热凰f了要娶個丫鬟為妻恐怕也很拗得過來。
但是,有一點老太太說得很對,月家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丫鬟嫁進府做媳婦的。
所以,事情還是要從這個丫鬟身上著手。
月望盤算清楚,便問月華的去向,老太太便又把玉蟾失蹤月華去找人的事情說了,月望琢磨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這個丫鬟當真找不到了,華哥兒自然也就沒有辦法了吧?”
老太太嘴上說得狠,心裏聽了這個卻也吃了一驚,說道:“你的意思是……”
“娘,不是孩兒狠心,只是華哥兒是月家的嫡長子,他的前程絕不容半點閃失。”月望說道,目光中仿佛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一般,十分堅定,“這件事娘不必操心了,我自會處置。”
半晌,老太太也慢慢地點了點頭。
ps: 之前覆制錯了,已經(jīng)重新上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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