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岫玉，這是怎么回事？快讓娘看看！”那位夫人也慌了，“劉媽媽呢？怎么回事？”
后面擠進來一個媽媽，對這個夫人說：“夫人，小姐被何大人府上的小姐打了。”
“什么？還楞著干什么，快去給小姐找濕巾來。天啊，什么人下手這么狠，看這都打成什么了？”她滿眼含淚地轉(zhuǎn)頭就質(zhì)問方秀一，“何夫人，看你養(yǎng)的好女兒，居然下手這么狠，平白無故打我女兒！”
方秀一雖然擔(dān)心飛羽，但也知道自己女兒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姑娘，一定有什么原因才導(dǎo)致的。
“這位夫人，事情還不清楚，怎么就妄下定論！”
“怎么就妄下定論了，難道我女兒還冤枉人不成？”
顧夫人可能剛聽丫鬟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時匆匆地過來，“牛夫人，先別生氣，先讓找大夫過來看看牛小姐。何夫人，不如我們到其他屋裏，聽聽姑娘們說話。”
方秀一看到飛羽臉上的憤恨，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正好，鄭媽媽也來到她身邊，對她輕聲說：“夫人，小姐沒受傷，錯不在小姐。”
方秀一點點頭，這句話簡單但有效。她拒絕了顧夫人的建議，開玩笑，這么大庭廣眾地指責(zé)她寶貝女兒打了人，然后悄悄地解決，難道還要坐實了飛羽的罪名不行？
“顧夫人，不如我們就在這裏說清楚吧，趁著大家都在。”方秀一雖然不習(xí)慣這樣的陣勢，但此時她絕對不能認(rèn)慫，不能讓飛羽被人非議。
“好，我同意，難道打了人還有理了不成！”那位牛夫人摟著自己的女兒氣哼哼地說。
倒是顧夫人一臉為難的樣子，看了一眼方秀一，欲言又止，這更讓在座的所有人產(chǎn)生了懷疑。
方秀一見狀，知道事情另有隱情，但絕不能落人口實，于是，她對顧夫人和顧老夫人說：“還請原諒我的不是，既然大家都在，以免讓大家誤會，我看還是就在這裏問個清楚吧。”
方秀一非常鎮(zhèn)定地坐在那裏，對飛羽招了招手，“飛羽，過來。”
飛羽撇開顧琪芝的手，走到方秀一面前，“娘！”
“嗯，乖，讓娘先看看。”
方秀一檢查了一下，雖然飛羽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衣服有幾處也被撕扯開，但臉上和身上其他地方都沒受傷，她就放下了一大半心。
“沒事，有娘在。”方秀一轉(zhuǎn)頭對顧夫人說，“顧夫人，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讓小女重新梳妝了再過來。”
顧夫人一聽，趕緊說：“當(dāng)然，當(dāng)然。牛夫人，不如讓牛小姐也換了裝再說吧。”
“不行，我要先討個明白！”牛夫人不依不饒。
“牛夫人請放心，我方秀一就坐在這裏，如果是小女的錯，我定當(dāng)公開賠禮道歉，如果是別人的錯，我也絕不會讓小女受了委屈。鄭媽媽，帶小姐下去更衣。”方秀一兩世第一次用了這么強勢冰冷的語氣，“速去速回。”
牛夫人也對自己女兒說：“岫玉，不要怕。你且隨媽媽下去梳洗。”
牛岫玉猶豫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又看了一眼方秀一，有點心虛，但還是跟著媽媽下去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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