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許白進組。
新戲是許白的東家四海娛樂投資的,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此次拍戲的地點就在北京,距離許白住的地方并不算遠,他既不用收拾行李也不用長途飛行,方便得很。
今天還只是跟著姚導去熟悉一下拍戲的地方,朱子毅忙著其他的事情,于是隨行的人就只有助理姜生一個。
結果到了地方,許白一看門牌號,巧了。
北街九號,跟他們這部戲的名字只差一個字,不得不說真是緣分。懷著愉悅的心情,許白踏進院門,入目便是一棟中西結合的小洋樓,墨綠色的爬山虎爬滿了北邊兒的整個墻面,又拐過墻角探到正面來,蜿蜒的藤蔓恰好構成了花葉的形狀,點綴在老舊卻又遍布著歷史創痕的墻面上,妙趣之中透著雅意。
只消這一眼,許白就知道這棟樓跟劇本里描寫得八、九不離十。
小花園里種了許多海棠,此時正好是花開的季節,草坪也打理得很齊整。透過半掩的窗扉望進去,屋子里一應擺設還是舊時的味道。
小樓里人來人往,劇組的人正在抓緊時間布置現場。
場務第一時間發現了許白,殷勤地把他迎進去。姚章正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工作人員小心物品擺放,生怕磕著碰著。
許白也是這時才發現,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穿著鞋套,甚至連姚章自己也穿著。
場務便指了指天花板,解釋說:“上頭的要求。這是老樓,值錢著呢,又不好打掃,每天那么多人進進出出難免踩臟。許哥你看那兒,條條款款都貼著呢,不許不穿鞋套、不許隨地亂扔垃圾、所有物品輕拿輕放什么的,據說這房子的主人來頭不小,導演好不容易才借到的。”
許白望了眼門背后,果然有張紙貼著,于是便回頭對助理說:“小姜,你也去找兩雙鞋套來,我們一人一雙。”
場務忙攔著:“許哥你不用,你是男主角,天天在這兒拍戲,進進出出的,用不著跟我們一樣穿鞋套。”
“今天不一樣嘛,還沒開始拍呢。”許白微笑。
這時,姚章過來了,場務也就不敢再繼續侃八卦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許白化妝的時候,又不小心從幾位化妝師嘴里聽到了八卦。
其實許白真不是有意要聽,實在是他身為一個妖怪,耳力出眾。那幾個化妝師小姑娘聚在角落里一邊八卦一邊整理東西,自以為說話聲音已經很輕了,可還是一句不落地傳到了許白耳朵里。
“噯,你們知道這是誰的房子嗎?四海娛樂的大老板!”
“是葉大少啊?聽說我們這部戲最大的投資商就是四海娛樂,那不就是許影帝的東家嗎。”
“我看吶,許影帝跟葉大少才比較登對,顧知不行呢……”
“你們別瞎說了,不是葉大少。”
“不是葉大少?那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上次葉大少不是親口說過嗎?四海娛樂的boss另有其人,他這總經理其實就是給別人打工的。”
“能讓葉大少替他打工,這幕后大老板得多牛逼啊……”
幾位化妝師小姐隨即進入了花樣猜猜樂時間,瞬間就已經編出了許多豪門故事。
不過關于她們說的事情,許白倒是知道一點。從去年開始他也購入了四海娛樂的一點股權,算是公司給他的一點福利,所以他如今也可以接觸到一些決策層的消息了。
可據他所知,那位真正的大老板一直在國外,從來沒有來過公司。除了葉大少,可能都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長什么模樣。
八卦歸八卦,劇組的一切仍舊照常運轉。
在《北里街9號》這個故事中,主人公沈青書是個飽讀詩書的大家少爺。他愛國、有一腔熱血,時常在報紙上發表文章,還參加了一個由許多進步青年組成的西亭詩社,共同交流救國之道。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某天早上變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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