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濟看了看手表,再道:“其實我不介意今晚就睡在這里,開個通宵,明天上午我再回酒店。秦處長,要么您和兩位教授都別等了?當然,我保證,我在這里全程都不用手機。”
“今晚我會驗證一部分,明天我再驗證一部分,總之,我盡可能地用我所學(xué)來推理吧,爭取明天下午給你們一個回復(fù)。”
鄧教授與風(fēng)教授對視一眼,很快,鄧教授就點點頭:“也行,那我讓人給你送行軍床來。”
得,這位老教授大概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同事們在研究院里打地鋪,居然一點也不客套一下。
王振濟想著,笑笑,沒有再提洗漱用具的事。等把活干完了,再好好洗一洗也不遲。
……
很快,等行軍床被搬來,鄧教授和風(fēng)教授就隨著秦向輝一起離開了。
王振濟則繼續(xù)在房間里挑燈夜肝。
對,他是外行人,很多資料都看不太懂。
但這并不影響他先記下這些資料,以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畢竟像這種地方,他能來一次,未必能來第二次。而這里的資料,很多都比較高端,外面未必能接觸得到。
有些技術(shù)的理論推理,王振濟只寫出了自己所懂的那一部分,剩下的打問號,但他能保證至少兩者能存在一定的聯(lián)系。
這樣,他又繼續(xù)狂寫了兩個小時,都有種當初考高研士的那種感覺了。
收獲很大啊!
王振濟在心里暗想。
現(xiàn)在大腦有些累了,所以王振濟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十二點,這才放下筆,關(guān)了燈,在行軍床上合衣而睡。
……
另一頭,秦向輝離開了資料室之后,就向上面的領(lǐng)導(dǎo)和梁莫龍各發(fā)了微信,表示王振濟已經(jīng)看過了資料,正在驗證,且明確表示要在實驗室里住,今晚不會出結(jié)果。
領(lǐng)導(dǎo)倒還罷了,指示他安心等著,梁莫龍則發(fā)來微信:“喲,他終于要打破他一個小時出結(jié)論的記錄了?”
秦向輝眼角一抽,暗道你這位師弟若是還敢延續(xù)以往的風(fēng)格,一個小時內(nèi)就給結(jié)論,那就純粹是在找抽。
他也給梁莫龍回了微信:“你真以為你這個小師弟是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啊,那么多夏科院的院士都沒有辦法確定下來的問題,他一個小時就能做出選擇?”
梁莫龍很快也來了微信:“又不是借助他的專業(yè)能力,是借助于他的運氣。不過慢一點好,慢一點穩(wěn)當。這兩天就辛苦你了,回頭等他弄完了,我請你吃飯。”
秦向輝看著笑了笑,回訊:“那是必須的。你梁主任請客,我是一定要參加的。不多說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xù)忙。”
自己可不僅僅是陪著王振濟搞評估一件事!
……
另一邊,梁莫龍在自己的家里客廳里看著秦向輝的回復(fù)后,笑笑,跟身邊坐在老式木沙發(fā)上的一位老人道:“爺爺,振濟他今晚就住學(xué)校實驗室了,估計明天也要忙。我早就說過,他做事有分寸的。”
梁老滿意地點頭:“這才是做事的樣子。行了,你跟你父親也講一聲,都早點睡吧!”
梁莫龍馬上討好地嘿嘿一笑:“行,我現(xiàn)在就講,講完我就睡!”
等他發(fā)完了訊息,收到梁風(fēng)的回訊表示知道了,便安心去睡覺。
……
王振濟這一天確實是累了,一上行軍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待到早上起來,他先拿出衣服里備用的口香糖嚼了嚼,去除口氣,拿桌上的紙巾接礦泉水擦了擦臉,讓大腦能清醒清醒,而后,又在桌前坐下,繼續(xù)寫。
直到七點半鐘,資料室的房門被再次敲響,秦向輝帶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和牛奶過來了。
“謝謝,正好我餓了。”王振濟眼睛一亮,也不客氣,接過,和秦向輝一起在房間里分食。
秦向輝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饒有興趣地問他:“昨晚干到幾點?”
“也就十二點多。有些累了,有些是公式還不清楚,索性就睡了。”王振濟有些不好意思:“才起來沒多久。”
“你啊你,又不是材料化學(xué)專業(yè)的,更不是電子信息工程的,你昨晚怎么如此興奮?”秦向輝失笑著問:“害得鄧教授都以為,你私底下在自學(xué)電子信息工程和材料工程。”
王振濟也不隱瞞,唆一眼桌上的資料:“這可能是我這一輩子接觸的最高端研究項目,我當然要把這里的資料能記就記一些。而且,這里的資料本來就自成兩個系統(tǒng),只不過涉及到具體的操作,這里沒有內(nèi)容。我從成本和邏輯兩方面去驗證,哪一個更合理,可能性更大,我就支持哪一個吧!”
秦向輝的眼中多了一抹異彩,拍拍他的肩膀:“難怪你小子能當上梁風(fēng)的學(xué)生,這是什么機會都不錯過啊!”
感慨了一句之后,秦向輝又灼灼地盯著他:“那你現(xiàn)在,思路明確了?”
雖然是問了,但他心里卻并不認為王振濟會有肯定的回答。
但是,王振濟馬上苦笑著道:“明確了,當然,要把理由寫出來,至少還需要兩個小時。寫字比打電腦可慢多了!”
“哈哈……”秦向輝一愣,隨后再度大笑起來:“不好意思,情況特殊,暫時不能給你安排電腦。不過他們這些老教授就喜歡看年輕人寫作業(yè)。只要你寫得有理有據(jù),說不定這就是你的考核成績。”
王振濟微笑起來:“我就是要認真寫,就算事后不對,也怪不到我,我已經(jīng)盡力了,畢竟外行。”
不過,有系統(tǒng)的指引,自己又想盡一切辦法把合理的邏輯分析往那些提示點上去套,如果這樣還不能讓幾位頂尖大佬恍然大悟……那就是天意如此了!
……
不過,接下來的推理時間,還是遠遠超過了王振濟的預(y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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