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裏可沒什么先來后到，只有價高者得！”絡腮胡子瞥了他一眼，“老道你給我包起來，這是三百靈石。我不耳聾，也不講價！”
要不是顧及坊市內不能動武的規矩，殷星淵早就一個火球丟他臉上了。當下只得忍氣吞聲。
“既然價高者得，那我出三百五十靈石！”
“四百！”
“四百五。”
……
眼看著幾個呼吸間，價格已經被抬到了一千靈石。
殷星淵的臉色都有點兒蒼白了，聲音裏極力壓抑著顫音。
看他似乎開始動搖，絡腮大漢給那位女修使了個眼色。
“真正心中有你的男人，是那個有一百靈石給你花九十九的人！”
“愛不愛你，一個耳環就能看出來！”
女修在蘇姝耳邊循循善誘。
蘇姝摸著手中的耳環，對著殷星淵露出一個柔弱中帶著幾分堅強，決絕中又帶著幾分不舍的微笑。
“殷師兄，怎么好意思讓你破費，還是我自己買吧。”
殷星淵心中一動，姝兒對他真好。
“那……”
“不會吧不會吧，沒錢給自己女人買東西就別出價啊，在這兒充什么有錢公子哥啊？”絡腮大漢發動攻擊——陰陽怪氣。
“那怎么能行！一千一百靈石！”
“就這？就這？一千二百靈石。”
“一千三！你不要欺人太甚！”殷星淵手已經有些抖了。
“一千四，他急了他急了！”
“一千五！”殷星淵雙手撐著臺面勉強站穩。
“錢不夠了，唉，道友下次還有這種法器記得聯系我啊。”絡腮胡子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遞出一千五靈石時，殷星淵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花錢如割肉的痛楚。
好在帶上耳環時，蘇姝終于對他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千金買一笑，也值得了。
——
坊市外圍一處破舊小院裏傳來人聲。
“老道，咱們之前可說好了的，這法器就值兩百靈石，這賣出多的咱們仨平分。”俊秀女修拉著之前那位攤主不放。
“這、這我又不是要反悔嘛，你看喊人來攤前排隊造勢這不是要錢的嘛、□□混進去冒充參加拍賣會的賣家不要錢的嘛……”方才還一臉高深莫測，神情冷淡的攤主陪笑道。
“行了。”那絡腮胡子打斷了他，聲音格外清脆動聽，“這就算一百靈石人工費吧。剩下一千二，咱們一人四百，成不成給句話。”
“成成，當然成。”眼看著不能討到更多便宜，老道也不計較，一口答應下來，“下次兩位還有這樣的事兒，記得來找我啊。”
打發走老道，兩人松了口氣，正是明依依和慕陽秋兩人。
一邊洗掉臉上厚厚的脂粉，慕陽秋一邊好奇問明依依，“小師妹你怎么知道那個蘇姝會買那件法器？”
“女人的直覺。”明依依輕輕撕下臉上的胡子，挑眉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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