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我只是覺得有我媽在，能更加貼心地照顧到寶寶。”
他一怔。她的意思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和孩子么？
“那工作呢？”他問。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拖鞋，眼前突然浮現西蕊早上出現在公司門口鬧.事的場面，還有華氏員工們對自己投來的異樣眼光，以及穆浩的那句——軟弱無能、只能當花瓶來擺設。
“我想辭職。”
扶住她肩膀的手突然滑落。半晌之后，她聽到頭頂傳來的一小聲嘆息：“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她忽然抬起頭，明亮的眸子看向他：“希望你不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葉凌他們夫妻已經離婚了，孩子也沒了……就到此結束吧。”
她拿起睡衣轉身去了浴室。
在聽見門鎖上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猛然一顫。
……就到此結束吧？
他下意識地回想著她剛才說的話，她覺得是他釀成了如今的局面是嗎？
他癱坐在床沿，怔怔地發呆。是啊，如果不是他當初那么輕易地把葉凌招進公司，也許也不會接連著發生這么多的事情吧。
******
“我們離婚吧，余芷寒。”言慕染面無表情，一雙寒冷的眸子緊緊看著她。
她雙唇顫抖：“為什么？”
“為什么？”他緊緊抿著的嘴角突然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嘲笑，“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因為愛你才娶你的吧？”
她緊緊握住雙手，憤怒的眸子瞪著他：“你想報覆我么？這樣你能得到什么好處？”
他一直寡淡的面上終于染上了一絲怒氣：“你以為我身為華氏總裁就很幸福了么？現在的我比八年前要累上一百倍！而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余芷寒！當初是因為你的背叛我才會去美國留學的，你知道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有多么艱苦嗎？！”他拍案而起，額上因為憤怒而微微沁出汗珠。
她從未見過這樣憤怒的言慕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但是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他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她拽住他的衣袖，淚流滿面，苦苦哀求，但是他還是狠心的、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了……
“慕染，你不要走，不要走……”她跌坐在地上哭喊著……
******
“慕染，不要走！”
余芷寒粗喘著氣從夢裏醒來，睜眼一看，四周是一片黑暗，摸了摸臉頰，已被汗水和淚水打濕。
“別怕，我不走。”睡在旁邊的言慕染被驚醒，轉身溫柔將她摟在懷裏，輕輕替她擦去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嘴裏一直在輕聲說著，“我在呢，別害怕。”
她被緊緊摟在懷裏，狂跳不止的心逐漸緩下來。只是剛才的夢是那樣的真實，夢裏悲傷的情緒還在不停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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