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崎推著蛋糕車走到舞臺(tái)前方，在聲浪裏許愿吹蠟燭，好幾層的奶油蛋糕被長刀切成一塊塊裝盤分出去，饞得二樓某包間裏的某個(gè)人眼睛放光。

霈澤叉起桌上的茯苓餅：“這個(gè)也好吃。”

伊?xí)詮埧谝ё撸罕○W兒糯，微微有一點(diǎn)甜，他嚼嚼咽下去了，才問：“他為什么，叫，小餅干？”

“曲奇餅干啊。”霈澤把人撈回懷裏，他慶幸自己傷的不是大腿或胳膊，不然連抱都抱不著了，“你呢，還記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記得，在秋天，那天是，是霜降?！?

“嗯，那我的生日呢？”

伊?xí)园櫰鹈肌?

霈澤哄他不急：“先想起月份，2乘以5等于幾？”

包間門敲響，服務(wù)生來送蛋糕，對(duì)兩個(gè)人親密的姿勢(shì)視若無睹。

霈澤親親他臉蛋：“二五得幾？背出來就給吃蛋糕。”

伊?xí)曰仡^去看帶著櫻桃的白奶油，好饞，他閉上眼在心裏默背道，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

偏巧霈澤出言搗亂：“眼珠提溜兒轉(zhuǎn)，背口訣表呢？”

被打斷就背不下去了，伊?xí)杂悬c(diǎn)想去翻自己的小本。

他攀在霈澤肩上討?zhàn)垼骸拔?..對(duì)不起...我、我，唔！”

才吃過茯苓餅，唇齒間都是絲絲甜味，霈澤按著他后腦勺肆意舔吮，親得兇巴巴，他故意沈聲問：“陳嬸兒教沒教你，不許把‘對(duì)不起’掛在嘴邊，嗯？”

伊?xí)赃t鈍地支吾：“...教、教了?！?

“教了還記不住？”

“...記住了。”

霈澤嫌樓下鬧得太吵，伸手把小推窗給關(guān)上了，他接著問：“二五得幾？”

伊?xí)允钩龀阅痰膭艃海骸?..二五，一十！”

把他給難的。

霈澤看他眼淚都快急出來了，未免笨得太招人喜歡。

他摟著曉曉前傾，把蛋糕端過來舀起一勺：“都是你的，都給你吃。”

奶油上有一顆櫻桃，伊?xí)阅笾ｐj給霈澤：“給你?！?

霈澤叼走，伊?xí)跃鸵贿吿蛑浇且贿吷焓值戎庸?，眼仁漆黑水潤，眼神認(rèn)真又天真，盈著簡簡單單的滿足和高興。

果核落在手心，伊?xí)浴鞍　币宦暎骸笆?，最后一天，是嗎？?

十月三十一號(hào)，他們?cè)诿涝洪T口見面，長長的銀杏樹林金黃燦爛。

“我記得，我撿了，好多好多，樹葉。我一只手，提著蛋糕，還有一只手，拿著，禮物?！?

霈澤輕輕笑著聽他回憶。

“蛋糕，是我自己，做的。”

“對(duì)，是你冒著宿舍斷電的風(fēng)險(xiǎn)，用小電飯煲給我做的，就夠我吃兩口。”

伊?xí)园压巳拥?，歡欣鼓舞的：“禮物，也是我，做的，是標(biāo)本。”

霈澤忍不住和他接吻，那一片銀杏葉的標(biāo)本相框就放在他臥室床頭，等腿好全了，能回到二樓臥房了，一定要拿給他看。

霈澤誘惑道：“然后呢？我們?cè)陂L椅上吃完蛋糕，我?guī)闳ツ膬毫?？?

伊?xí)皂樦捙叵耄麄凃T著自行車?yán)@了好大一圈，去一個(gè)遠(yuǎn)離學(xué)校的酒店裏開房，從落地窗望出去，能眺望橫跨江河的兩座大橋，他們伏在窗上，躲在窗簾裏，數(shù)著一輪輪采砂船做愛。

奇怪的情趣，但是他們玩兒得很開心。

伊?xí)晕堉剑S著回憶清晰而變得有些緊張，喘息帶著奶油甜，連手心都燒起來了。

霈澤勒緊他，指尖鉆進(jìn)衣擺，摸到他熱燙的皮膚上。他歪過頭拱進(jìn)伊?xí)缘念i窩裏，張口就去咬那枚顫動(dòng)的喉結(jié)：“想起來了么？”

雞皮疙瘩直往下掉，伊?xí)浴皢琛钡乜嚲o腰肢，又說謊，可惜“沒有沒有”也不管用，摸在后腰上的手指越發(fā)大膽，沿著脊椎覆上了他的蝴蝶骨。

霈澤爽得想要嘆息，他叼住伊?xí)远得鄙系拿睅ёб蛔?，像個(gè)壞人，又像調(diào)情的戀人，他道：“說啊，我們做什么去了？我把你怎么了？”

把他干到了失神，他們?cè)诰频暄Y親熱了一整天，到最后伊?xí)赃B求饒都無力，失禁就像高潮那樣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