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么?泥塑?
她不敢在沈序面前說。
“吃蛋糕吧。”
為了防止自己思維再無限發散,姜明月決定用蛋糕堵住自己的嘴。
對這樣好看的蛋糕下刀是種折磨,姜明月研究好久,才繞過兩只天鵝從桃心尖尖切出兩小塊。
再倒兩杯青檸汁解膩,通過先前兩次的教訓,她是一點酒也不敢沾,一沾準說錯話誤事。
“沈序,今天謝謝你和阿姨。”
端蛋糕坐下來,姜明月才為白天的事跟沈序道謝。
“沒事,我媽就是比較護短。”
沈序坐在她對面,神色自若。
護短。
能被護短是件很幸福的事。
“對了,阿姨不是說和兩個兒子吃飯嗎,你弟弟呢?”
姜明月對沈序弟弟很感興趣,以前是因為想看像沈序這樣的天才,他弟弟會不會也是天才,而現在是更想看像陳婉這樣的媽媽,教育出的另外一個兒子會是什么樣。
總歸不會差。
“要和他相親試試嗎?”
沈序冷不丁開口,嚇得姜明月差點把剛抿在嘴裏的果汁吐出來。
“當然不是,阿姨不是跟我開玩笑嗎?”
她連忙答,又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被抓包感,哪裏不對,她為什么要心虛。
姜明月嘴硬補充:“而且你弟弟肯定也不錯,我努力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跟阿姨成為一家人。”
這是玩笑的口吻,沈序自然聽得出來。
于是他先回答了姜明月剛開始的問題:“他工作上遇到點麻煩,暫時先不回來了。”
“還有。”沈序繼續說,“成為一家人這件事從理論上說還有很多方法。”
屋內只留了盞昏暗小燈,更多的是窗外自然光。
趁月色,姜明月撐著手看沈序:“在國外能收養快三十歲的大寶寶嗎?”
沈序不說話,兩人相視而笑。
“沈序,謝謝你,我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過過生日了。”
之前那些年,她過生日的流程,就是在姜巖家裏吃頓飯,然后自己去陵園待一個下午。
就連屬于自己的蛋糕,也沒吃過兩次。
或許有,但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她用勺子挖起一小勺蛋糕。
很甜,入口化渣。
夜靜,只剩姜明月小勺偶爾碰撞瓷碟的聲音。
良久,沈序終于開口,像醞釀了許久,每個字都落得很重:“你有忘記的人或事嗎?”
如果是平時的姜明月,肯定能聽出沈序這句話的異常。可許是今夜夜色太美,她腦子開始暈乎乎,說話也很隨便。
“有吧。”
她指的是姜巖視她如明珠的過去。
她竭力想忘記,如果沒有曾經作映襯,那她現在便不會太難過。
她總是責令自己忘掉,不知是否潛意識作用,現在竟真有許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這很好。
“為什么會忘?”
姜明月合眼,沒看見沈序因緊張而皺起的眉。
她隨意回答:“因為不重要。”
“重要的不重要的統統放進心裏,那我豈不是沒時間做其他事了?”
沈序:我拿你當老婆,你拿我當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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