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洗漱過后,強打起精神換上了官袍,今日要上早朝,游良仍在他身側,瞧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忍不住問:“你昨晚做賊去了?”
“宿醉。”宴云何懶懶回道。
他抬起眼,虞欽仍立在斜前方,光是背影都透著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漠然。
游良感覺到他的打量,小聲說:“虞美人今天好像心情很不好,誰惹了他?”
宴云何揉了揉額心,低聲回道:“我怎么知道。”
今日早朝無事,宴云何只想快點散朝,好回家再躺一躺,他覺得哪都不得勁。
游良見他那模樣:“身體怎么虛成這樣了,不知道的以為你不是喝酒,是被人打了呢。”
宴云何嘆了口氣:“我這次才明白,什么叫醉酒傷身,確實像被人打了,哪都疼。”
好不容易挨到散朝,宴云何順著人潮往外,忽地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他差點以為自己看錯,再定睛一瞧,那被小太監領著,從宮門進來的,竟是他的老熟人。
宴云何立即大步上前,渾身的不適都被來人驚散了。
“趙成安!”
那穿著官服的身影微頓,緩緩回過身來。目光落在宴云何臉上,浮現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就說哪個敢直呼我的名字。”
宴云何一把摟住他,狠狠拍他肩膀:“好家伙,你怎么來京城了,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旁邊的文官從他們身旁經過,不時看他們兩個一眼,仿佛對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竟這般失態有些鄙夷,
宴云何對那些目光視而不見,他心裏只有跟兄弟再度重逢的激動,滿腔情緒無以言表。
“小六他們過得怎么樣,兄弟們都還好嗎,你怎么突然回京了,這次要在京城待多久,有地方住嗎,要不要住我家!”
一連串的發問,弄得趙成安忍不住笑道:“你別急,一個個問。”
這時在旁邊靜了許久的小太監終于出聲:“趙大人。”
趙成安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淮陽,晚點我去你府中找你。”
宴云何點了點頭,心頭的喜悅散了不少,冷靜下來后,無數的疑惑涌上心頭。
趙成安為何會這種時候出現在京城?難道……宴云何渾身一冷,難道是師父要回來了?
師父若真的回來,是否跟吳王案有關?
宴云何憂心忡忡,望著趙成安的背影,他現在迫切希望趙成安趕緊到他府上,為他解惑。
游良也在旁邊看了許久的戲,這時才走上前:“那誰啊?”
宴云何心不在焉道:“我在大同認識的好兄弟。”
游良似笑非笑道:“只是兄弟嗎?”
宴云何回過神來,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只是兄弟,你能不能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游良聳了聳肩:“這么想的,可不止是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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