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嘆口氣,“我本來也得來看一眼,不然不放心。唉,你這兒的條件也實在是太糟糕了。”
她話沒說完,沈崇懷裏的欣欣倒爭辯起來,“爸爸這兒很好呀!欣欣很喜歡這裏!”
蔣玉沒好氣道:“好好,欣欣說好就好,真是的。”
沈崇略尷尬,“是有點糟糕,但過段時間我會爭取換套好點的房子,到時候……”
蔣玉打斷了他的話,“反正你是欣欣的爸爸,有些話應該不用我說,林總好不容易才同意她來你這兒住幾天,你可千萬不要把人帶生病了。”
“這我知道的,放心吧,我自己病了欣欣也不能病。”
欣欣探出小爪子捂住沈崇的嘴,“爸爸也不許病!”
“好好!爸爸也不病,欣欣更不能病。”
“對對,我們都不生病,生病了要打針,好痛的。”
蔣玉看父女倆這膩歪的樣子,說不出的羨慕。
欣欣從生下來基本都是自己在帶,結(jié)果還沒只見過幾面的爸爸更親,真是氣人。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欣欣,蔣阿姨要走了喔?”
蔣玉有些不甘心的掙扎了一下,以前送欣欣到她外公外婆那兒,每次自己走的時候她還都有些不舍。
不曾想,膩在沈崇懷裏的欣欣立馬笑瞇瞇的對著她直揮手,“好的呀,再見!蔣阿姨再見!爸爸爸爸,我們快進去呀,外面好冷喔。”
這么干脆的嗎?
蔣玉那個氣啊。
這下倒是沈崇沖著蔣玉不好意思的笑笑。
蔣玉翻個白眼,“走了走了。”
說完她真扔下行李箱轉(zhuǎn)身就走了。
獨自下樓,蔣玉在停院子裏的古斯特幻影車門邊站了一會兒,直到欣欣的小臉蛋出現(xiàn)在四樓的窗戶邊,對著自己揮了揮手,她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人。
沈崇同樣站在窗邊,看著下面漸漸遠去的車影,倒是略感窘迫。
他記得,古斯特就是這世界裏的勞斯萊斯。
幻影就是幻影級古斯特,價值五百多萬一輛,那車的一個轱轆就比這小破公寓更值錢。
欣欣從那樣的環(huán)境裏跳出來,住進自己這兒,完全就是從金碧輝煌的天庭下凡掉進了泥坑裏。
幸好,小孩子不懂這些。
在小孩子的心裏,有爸爸有媽媽的地方就是家。
看著正在一米二的小床板上興奮地跳來跳去的欣欣,沈崇默默想著,要趕上孩子媽家的條件看來是不可能了,但爸爸這兒不會一直這樣的!
盡管才剛見面,但他一想到四天之后欣欣就會被蔣玉接走,或許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多久以后,心中既不舍,更不甘。
“林總,我已經(jīng)把欣欣交給沈崇了,但他這兒條件真太差了,我擔心……”
車開出去不遠,蔣玉就停在路邊給遠在法蘭西的孩子媽打去電話,現(xiàn)在她那邊快上午九點,會議倒還沒開始。
“蔣姐你不用太擔心,欣欣沒那么嬌氣。”
電話裏是個溫文爾雅的女子聲音,語調(diào)平和,但卻有股讓人不容置疑的氣勢。
“我調(diào)查過了,筒子樓裏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外來租住人口,三教九流挺混亂的,要不我暗中安排幾個人看著點?”
“蔣姐你倒是比我還上心,但不用費這事。沈崇再不濟也曾經(jīng)是職業(yè)運動員,安保部門裏也沒誰比他身手更好,他都搞不定的話,再派人也沒用。”
“但咱們的人可以帶……”
“我說了不用了,我不信沈崇連個爸爸都當不好,世道沒那么亂,也就幾天時間而已。”
“好吧,唉。”
“蔣姐,我知道你想不通我為什么非要安排欣欣去他家住。我自己也不情愿,但放寒假前欣欣她同學給她炫耀,說要跟著爸爸出去旅游。欣欣一回來就追著我問爸爸在哪兒,要去看爸爸。整夜的哭,我能怎么辦呢,總不能找個演員來演她爸爸吧?”
“唉,也對。”
“那就這樣吧,我這邊要開會了,先掛了。”
掛斷電話,蔣玉又有些不甘心的回頭望望,臉上浮現(xiàn)抹苦笑,重新發(fā)動車子走了。
這都是孽緣,自己終究是外人,管不了太多。
那邊沈崇腦子裏這會兒其實也挺亂的。
小家伙在過了重逢的新鮮感之后就自顧自的玩兒起來了。
沈崇覺得這出租房壓抑得厲害,小家伙倒是看著什么都新鮮,興致盎然的東瞅瞅西看看,逮著不認識的東西就問這是什么,好不好玩。
沈崇生怕她摔倒,更怕她碰到插板又或者什么鋒利的東西,手足無措的跟在小家伙屁股后面轉(zhuǎn),看見該收拾的東西就趕緊拿起來放到高處。
前世他連戀愛都沒談過,更甭說帶娃。
他再技術宅,再天才,遇到技能經(jīng)驗包為零卻直接要打大boss的局面,也得抓瞎。
一邊看娃,他腦子裏又一邊在慢慢整理回憶。
記憶依然有些模糊,他只知道欣欣的媽媽林知書出身豪門,如今在什么大公司裏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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