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發誓說是你親眼所見?”靜妃氣勢霸道地問。
那宮女匍匐在地,辯解道:“奴婢雖未曾親眼所見,可福晉每次見到我們小主不是言語譏諷便是橫眉冷對,可憐小主總說自己是養女不好與姐姐計較。”
一直不出聲的皇后拍板道:“既是無人親眼所見,也不好亂攀扯安親王福晉,好在董貴人也無大礙,這事待日后查清再定吧。”
“啊,有老鼠!”張氏突然尖叫一聲,跳到一邊瑟瑟發抖。
眾人目光便都去看她剛才所立位置,一個灰色布包躺在那裏,小小軟趴趴的一團確實像個老鼠。
張氏此時也鎮靜下來,不可置信地看看布包又看看董婉兒,然后慌張地走過去,用腳往后面一踢,笑著道:“老鼠跑了。”
宮女叫起來:“剛才那分明不是老鼠是布包!肯定是包裹巴豆粉的!”
皇上使個眼色,伺候的小太監忙小跑到柱子后面,彎腰一通找。
“皇上,找到了。”那太監雙手捧著布包,恭敬地舉到皇帝前邊一米處,既能讓他和眾人看見,又不至于有危險。
太醫立即奉命上前打開捏了捏,又聞了聞,道:“是巴豆粉沒錯。”
張氏慌張地道:“這布包是我帶進來的,不關福晉的事。”
“皇上,求皇上派人查查側福晉身上,若真是她,定會留下痕跡或氣味。”
皇后身邊的春華嬤嬤帶著張氏進了偏殿,一會便出來了,看著皇后搖搖頭,道:“回皇上皇后,側福晉張氏身上并未查到任何跡象。”
宮女急的又道:“那請皇后娘娘再派嬤嬤查查福晉身上,這布包總不能自己長腿跑出來的吧。”
“放肆,你一個宮女想搜誰身就搜誰身,你比皇上還厲害呀?”
“奴婢斗膽請皇上下令搜身,奴婢愿意以死承擔后果。”
董婉兒心想這是杠上了,明擺著皇后沒啥本事,連個貴人的宮女都壓制不住,查不出來是與不是都不能定論的。
“臣妾不怕查,可臣妾要勞煩太后身邊的蘇麻喇姑嬤嬤。”
皇帝無法,只能派人去請。
那邊太后也得到消息,正搭著蘇麻喇姑的手一起過來了。
“哀家聽說這裏熱鬧,也來趕個場看看戲。”
眾人忙起身福禮。
張氏上前一步再次福禮,無比真誠地道:“請太后下旨莫要搜查我們福晉了,臣妾相信福晉定不會干這事的,雖然她在府裏經常做些奇怪的吃食,好心賞給我們吃,也偶爾會吃拉肚子,那肯定是臣妾腸胃不適,福晉是絕對不會下藥的。”
皇上道:“福晉若是冤枉的,洗清嫌疑豈不更好,朕自小就是蘇麻喇姑帶大的,搜查福晉也無不妥。”
董婉兒無法,只能跟著蘇麻喇姑進去側殿。
“稟告太后皇上皇后,安親王福晉身上并無巴豆粉的氣味和粉末。”
宮女驚訝道:“怎么可能,嬤嬤您查看仔細了嗎?您看看腋下褶皺處,也許隱藏了也未定。”
“放肆,蘇麻喇姑辦事也是你能質疑的?”
“無妨,福晉內衣和外衣都脫下,奴婢仔細翻查,還抖落了一番,確實沒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宮女驚慌失措地叫道。
董婉兒笑道:“為何你一口咬定就是在我腋下褶皺處,難不成是你撒的?還是你是知情的?可我記得今日你并未近我身呀,這衣裳也是今日才換上的,能近身還讓我無察覺的我想想。”
眼光掃視一圈,周祁紅眼神酌定地對視,滿是擔憂。
張氏神色雖也是擔憂,卻有些閃躲。
“哦,我記起來了,那個什么郡王的胖福晉,捂著我眼睛瞎鬧騰的時候,對嗎?是她嗎?”
太后好奇地問什么捂眼睛鬧騰,什么郡王福晉。
靜妃上前繪聲繪色地把事情道了一遍,太后聽著連連點頭。
“皇帝,你看要不遣人把博爾果洛的福晉請回來,這一時半會應該還在半道上,就派我宮裏的嬤嬤去看看吧。”
一炷香后,博爾果洛福晉慌張地進來,直接跪地抖索地道:“臣妾該死,是臣妾見不慣安親王福晉的高傲模樣,故意想折騰她,哪知不小心把裹巴豆粉的布包丟了,臣妾正在到處尋找。”
“大膽,竟然帶藥進宮,若是你看皇上不順眼,也撒把洩藥給皇上吃?皇上本就腸胃不好,若是拉稀沒個四五天是斷不干凈!你這是想弒君!”靜妃呵斥道。
皇帝緊皺眉頭,靜妃言辭裏的畫面感,好像讓大家看到了皇帝不雅地坐在恭桶上痛苦的表情。
氣的他想罵人,可又沒由頭,這靜妃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皇后打圓場道:此事已經查明是博爾果洛福晉的錯,便請皇上定奪吧。
“且慢,皇后雖博爾果洛福晉承認了,可這宮女為何這樣言之鑿鑿?一口咬定就在腋下,是她們合伙的?還是董貴人和她合伙,這么巧查出有孕,是想給臣妾扣個謀害皇嗣的罪名吧?”
董婉兒不干了,現在才想明白就是董小綰想出絕招讓自己被廢,或被厭棄,絕了自己以后進宮的資格。
宮女滿頭冷汗,急忙道:“是奴婢,是奴婢見上次小主在花園被福晉欺凌,這才找了博爾果洛福晉聯手報覆她!董貴人毫不知情的!”
靜妃道:“我不信!你一個小宮女能調停郡王福晉,騙鬼呢?還不是你們早知董貴人有孕在身,又極受寵,就指著人家登高位帶著你們飛呢。”
董婉兒敬佩地望著靜妃,不得不說,這姑娘話糙理直!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