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宗宗主,姬休與。
姬休與靜靜註視著路行雪,路行雪也看著他沒說話。
雖然與姬休與有著血緣上的關(guān)系,但兩人從未見過,談不上什么親情。
片刻后,姬休與緩緩開口,帶著威嚴(yán),“路行雪,看在你是魚容唯一血脈的份上,我可以允你繼續(xù)留在雪月宗。”
他后面的話沒說完,但路行雪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自己可以留在雪月宗,雪月宗會給他提供一定庇護(hù),但扶淵不可以。
路行雪站了這么一會兒,感覺有些累,自然地往后一靠,將大半重量靠在扶淵身上。
“姬宗主,”路行雪看著姬休與開口喊道,聽到這個(gè)稱呼,姬休與神色有瞬間怔然,“這些日子,多蒙貴宗招待了。”
路行雪說完與扶淵對視一眼,扶淵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勾起抹笑意。
兩人相互攙扶著,四周滿是敵意的人,倒真有些同命鴛鴦的感覺。
聽到路行雪要離開的話,姬休與還沒說什么,姬明堂已經(jīng)忍不住開口道:“行雪,你要離開雪月宗?離開這裏,你要去哪兒?”
路行雪看了看他,看出他臉上真切的關(guān)心,頓了頓答道:“哪裏都可以。”
“可現(xiàn)在扶淵,他是應(yīng)了讖言之人啊。”姬明堂以為路行雪看不明白現(xiàn)下局勢,嗓音愈發(fā)急切起來。
“應(yīng)讖之人,到哪都會引來腥風(fēng)血雨,你跟他在一起,是沒有安生日子過的啊。”
他臉上的憂慮之情溢于言表,路行雪默然片刻,慢聲反問了句,“那又如何?”
姬明堂瞬間啞然。
姬明堂是發(fā)現(xiàn)了,這位外甥不管名聲如何,身體又如何病弱,性格卻與他那個(gè)妹妹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認(rèn)定了一條道便走到黑。
他無計(jì)可施了,抬頭望向姬休與,目光帶著淡淡懇求。
當(dāng)年阿容離開雪月宗時(shí),他也勸過,可兩邊都不聽他的,本來他以為有的是時(shí)間,慢慢等父親消氣,到時(shí)再接阿容回來。
可阿容她……一去不回。
“父親?”姬明堂目中流露悲傷之色,他真的不想阿容唯一的孩子,再落得跟她一樣下場。
姬休與神情隱有動容,嘴唇動了動,剛要說什么,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瘋瘋癲癲的人跑了過來,一邊跑,嘴裏一邊喊著“阿燭“”阿燭”。
姬明堂見到那人,面色微變,臉上多了絲緊張,“怎么讓她跑了過來?”
那是一名身材高挑,面容秀美的女子,她披散著頭發(fā)跑進(jìn)人群,這個(gè)面前看看,那個(gè)眼前瞅瞅,對著每一個(gè)人都要問一句:
“你是阿燭嗎?”
“你不是……我在找阿燭,如果你知道他去了哪裏,請一定要告訴我。”
女子雖然看起來神智不清,但很有禮貌,跑到別人面前,也只是詢問,而沒有激動地做什么。
“寧師叔,寧師叔。”后面有人一路焦急地追了過來,那是一名女弟子,她似乎看不出現(xiàn)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又或者根本不在乎,而只一心尋找亂跑的女子。
女弟子跑到女子身邊,她眼中似乎只有那神智不清的女子,沒看到在場的宗主和太上長老,拉住女子的手,幫她整理有些亂的衣襟和頭發(fā),柔聲哄道:
“寧師叔,你怎么又亂跑……我做了板栗糕,我們回去好不好?”
寧眷轉(zhuǎn)頭四顧,嘴裏不停念叨著,“阿燭,我在找阿燭。”
女弟子微微一頓,語聲滯澀道:“師叔,師父不在這裏……我們回去吧,讓宗主去找,宗主一定很快能找到的。”
聽到這句話,姬休與輕咳一聲,寧似玉順著聲音望去這才看到他,也看到了站在那邊的路行雪與扶淵兩人。
寧似玉對著宗主與幾位長老行禮,然后又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寧眷,她不在意這裏發(fā)生了什么,只想把寧眷好好哄回去。
寧眷的表情很沮喪,像是丟掉心受玩具的孩子一樣,在寧似玉出現(xiàn)后,卻是突然眼前一亮,甩開寧似玉的手開心跑了過去。
“阿燭,阿燭,原來你在這兒!”她對著路行雪歡喜喊道。
路行雪微微皺眉,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有人找這名女子,之前一次是在回小院的路上,也是那女弟子一邊跑一邊喊著她的名字。
這女子跟姬宵燭什么關(guān)系?是姬宵燭的道侶嗎?
在場之人似乎對這女子很包容,任她滿場跑來跑去,不僅沒有驅(qū)逐她,被問到也耐心回答,一副哄小孩子的樣子。
路行雪定定地看著寧眷沒說話,是直接否認(rèn),還是像其他人一樣哄著她?
結(jié)果下一秒,不用路行雪哄,寧眷自己認(rèn)了出來,她臉上笑容消失,看起來失望極了。
“不,你不是,你不是阿燭……我認(rèn)得你,你是……”她臉上的懵懂之色一點(diǎn)點(diǎn)褪去,整個(gè)人在瞬息之間變了,變得如同一把出鞘利劍,鋒芒畢露。
下一刻,在場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除了扶淵。
寧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朝路行雪刺來,速度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在那一刻她整個(gè)人似乎都變成了一把劍,一劍斬出,一往無敵。
姬明堂臉色大變,驚呼聲還未及出口,便聽到劍刃刺進(jìn)血肉的聲音。
而幾乎在同一時(shí)間,寧眷也被打飛出去,長劍抽離身體,頓時(shí)血如泉涌。
“扶淵!”路行雪臉色大變,看著扶淵血流如註的樣子,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亂。
在場其他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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