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很可笑，我是我，面前這個女人，他媽的也是我。
“或許我該叫你——阿貞？”
“蔣真，都是命運啊?！?
“做了這么多，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冷冷地看著她，回想之前的恍如隔世。
那個阿貞笑了笑，看我時候的表情讓人十分不舒服。
“讓我來猜一下，是不是，你想殺了我，然后把我跟你拼在一起，做一個完完整整的龍鳳雙生？”
“倒也不全是如此。”
“那就是你想殺了我，然后取而代之吧，之后完整的龍鳳雙生，擁有的全部是你的靈識，我死得徹徹底底，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挺聰明。”
我嘆了一口氣。
“你大可以跟我直接說的，不必一開始就在仙界擺那么大的棋局。”
阿貞拍了拍手，看起來十分輕快。
“蔣真啊，你覺得我一開始，有機會跟你說這么多的事情嗎？我要想讓你好好地明白這一切，必須在你上了仙界之后，必須在……你對墨子休已經動了心之后，才能做到。”
聽到那后一句話，我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你算的真是非常漂亮?！?
我搖了搖頭，腦子裏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出現我和墨子休一起來燕家古樓之前，相約一起喝酒的畫面。
好遙遠。
“有誰知道，當年須彌十三境最后的生死之戰，不只是廝殺，還是一次云雨纏綿呢？”阿貞的音調，拖得很長。
不，這并不是阿貞。
阿貞最后即使被背叛，心都善良得可怕。
我感到心酸。
“只可惜了燕流兮?！?
“哦？”阿貞覺得很有趣。
“燕流兮……就是嚶嚶附身的吧？”
阿貞“呵”了一聲。
“當年，或許是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沖出了幽冥，然后又蠱惑了燕家古樓的燕林，糊弄他殺了自己的女兒燕流兮，然后嚶嚶取而代之，去了仙界服兵役，遇到我，幫助我，然后……在她意識到自己要做的到底是什么的時候，猶豫了，因為她并不想讓我死。究其根本，她愛的是曾經的那個阿貞，不是四明盒裏的你。而那個阿貞，再也回不來了，你想殺了我，把我和你拼在一起，不過想全活的是自己而已。”
“呵呵，嚶嚶她確實是個傻子，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還要伙同鬼面無常，把你帶到通天樓去，實在是可笑至極！”
“然后你就殺了她！”我的聲音猛然拔得很高。
阿貞說：“呵呵，你不也殺了鬼面無常嗎。咱倆半斤八兩?！?
我心底一片悲涼。
是啊。
在我對一切一無所知、又因為鳳凰骨體內出現排異反應的時候，殺了對自己真心實意得好的鬼面無常，一輩子償還不了了。
“我欠他們的?！?
阿貞：“你確實欠他們，但是有什么用呢，你也還不了了。”
“可以還。”
阿貞一笑，問：“怎么還？”
“呵呵。”
現在的我，已經是九洞靈識全開、身有龍鳳雙生碎片和鳳凰骨的我了。
我該什么都不怕的。
但是又不是如此。
四明盒被我收在手裏。
下樓的時候，燕林已經被墨子休制服在地上，張合和青苗都已經恢覆了，被我好端端的送了下來。
我爸爸的小紅狐貍小真真，沖我搖尾巴。
我嘴角該是含著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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